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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重新將乳清倒入鍋中,煮沸後直至濃稠結塊。待冷卻凝固後,將其掰成小塊再用擀麵杖碾成白色粉狀,便獲得了蛋白|粉。

與壯骨顆粒搭配,將豐富江湖習武人士的飲食習慣,有望成為居家旅行必備保健品。

「叫啥,秘製增肌粉?」何須歸將信將疑,看了看自己就算胡吃海塞依舊偏單薄的身板,「真能長肌肉嗎?我也想變成壯漢。」

「純手工的初級保健品,也就那麼回事,肯定有營養、吃不壞就是了。你師兄不是幫我們提升了一波聲譽值嗎?不用白不用。」

厲行瞥他一眼,想像他愈發高大威猛,渾身肌肉虯結的模樣,不禁後背緊繃。到時候,就算把人追到手,自己的下場恐怕也是如同那門禁術——「凋花」。何須歸周歲還不滿十八,但願他別再發育了,如今的少年感剛剛好。

厲行和歐陽豆只回去上了兩天課,又回來了。相比於剩下的非專業課大班課,還是賺錢更來勁一些。將來若成為一方巨賈,也可用實際行動回報母校。以備萬一,他們還僱了人答「到」。

何須歸聽完他們的理由,直言戳穿:「你們啊,就是想逃課。」

厲行又開始貫徹下流九十天的行動方針,輕浮一笑:「不是想逃課,而是想你。」

「只有我老舅想你哦!我不一樣,我不懷春,我想賺錢。」歐陽豆在旁備註道。

話雖這麼說,可生意還未開張,他就屁顛屁顛地跑去找凌虛峰的女施主們,送出幾盒壯骨顆粒和增肌粉。

還攥著野生橋本環奈的柔荑,說道:「上次沒看完,貧僧再仔細瞧瞧。施主這姻緣線隱約有重影,該是命中註定要嫁個複姓郎君。這不巧了嗎,貧僧的俗名複姓歐陽,可惜塵緣已了。唉,不過也可以還俗……」

屋舍間的各處空地、演武場上,江湖人士猶在以武會友,樂此不疲。

武林大會已開幕七八天,預計將持續二十天左右。除了首日商討如何剷除武林禍害,餘下的時光,大概將全部消磨於吃喝和比武中。除了路途遙遠,其實和度假沒分別,而且度假村還包食宿。

厲行覺得,大多數人就是來湊熱鬧的。他選擇在演武場開張,展開自製廣告條幅,上頭是何須歸的手筆:

百年老字號,附蠅頭小楷:首年。

獨家秘製壯骨顆粒,獨家秘製增肌粉。

買就送祛火|藥丸,送完即止。

寫下這些前,何須歸紅著臉說自己識字、讀書都是師父和師兄斷斷續續教的,不擅筆墨,字跡拙劣。可揮毫之後,厲行和歐陽豆驚喜交加地發現,他的水平足夠勝任興趣班的書法老師。

厲行得意地抖抖條幅,湊到他耳邊低聲道:「我老婆寫字可真好看,如果你想在我們那兒定居,可以辦個特長班,教武術和書法。」

何須歸立即反駁,急切中帶著難以名狀的心虛:「我師父、師兄都在這兒,我才不走呢!也就偶爾去吃一點東西。」

「吃『一點』東西?」厲行刻意強調數量,「我的生活費,可全都花在你肚子裡頭了。」

「哼,嫌我吃得多?假如我不把那五十兩銀子拿出來,你根本就不會知道它的存在!」

「鬥嘴到被窩裡鬥去,做買賣呢,別膩膩歪歪的。舅媽,你站遠點,別忘了自己的職責。」歐陽豆清清嗓子,朝圍觀比武的眾人吆喝道:「各位武林豪傑、江湖俠士來看一看!」

壯骨、增肌,這樣的字眼,成功吸引了車載斗量的注意力。在男人們都好奇圍攏而來後,歐陽豆又說:「男人在外打拼、漂泊於江湖,多不容易,一定要對自己好一點啊!」

買東西,最關心的自然是價錢。當人們得知每種售價都是一盒六錢、兩盒一兩後,紛紛搖頭撇嘴,表示太過高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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