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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行前我對你爹保證過,絕不會讓你有危險。」任平生把掌心貼在他後背,連綿不斷地渡真氣過去。有外力介入,林照的狀態稍有好轉,真氣逐漸聚攏,已經能夠盤膝而坐。

「掌門師叔,你不必再浪費氣力,我自己運功逼毒就好,想必至少要幾個時辰。」

任平生便撤回掌力,去關照其他人。風晚山則狐疑地瞥向同樣無礙的厲行和何須歸,朗聲問道:「慎虛和尚,是你最先發現煙裡有毒,看來你知道內情?」

厲行輕鬆地笑笑:「風少俠,既然是疑問,請別用這麼肯定的語氣。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不像諸位一樣輕敵冒進罷了。」

「哈哈哈……」伴隨一陣尖銳冰冷的大笑,一道修長的人影走出海神廟,在煙霧中隱現。藥草似乎燃盡了,濃煙很快散去,雪留衣抓著自己的一綹青絲把玩,身後跟著他的抱貓左使。他閒庭信步踱到眾人面前,唇邊掛著一抹殘忍嗜血的邪笑:「諸位,終於正式見面了。」

「你是誰?」

他如孩童般歪歪頭:「我就是你們千方百計,想要除掉的大惡人啊。」

見他年過半百卻仍是少年模樣,眾人無不驚懼駭然,心下已然對他的武功有了分寸。他幽幽地望向如泥塑般僵立的任平生,莞爾一笑:「師兄,你想我了嗎?看來,你沒吃暈船藥。」

「什麼?!是藥有問題……牛幫主,這是怎麼回事!」眾人驚愕不已,齊齊看向同樣難以動彈的丐幫幫主。去年武林大會上,正是丐幫率先研製出抑制暈船的藥丸,無償貢獻出來,福隆寺的和尚則獻出了藥貼。

牛幫主的神情茫然而無辜,無力地搖頭:「這、這……牛某毫不知情啊!」

雪留衣抿著唇笑了,朗聲道:「丐幫手裡的暈船藥,其配方是我一個手下精心研製而成,之後混入丐幫交由分舵舵主,再一路輾轉到了牛幫主手裡。

這藥本身無毒,對抗暈船確有奇效,不過當它與另一種藥物燃燒產生的煙霧相遇時,就成了化骨軟筋散。想要恢復,至少要一天的時間。唉,一天啊,足夠我用各種手段慢慢殺死諸位了。」

聽著他的病嬌宣言,厲行低喊一聲:「糟了,豆子!」接著拔足飛奔衝進海神廟,何須歸緊隨其後。

前院堆著柳苗苗採的草藥,已經燃燒殆盡,但仍在絲絲縷縷的冒煙。外甥正癱倒在房簷下,懷裡還抱著半碗稀粥,看來兩天前在船上服下的那丸藥仍在起作用。

「老舅,舅媽,我又癱了……嗚嗚嗚……你們會給我養老送終嗎?」

「你沒癱,是暈船藥有鬼!一兩天就好了!」厲行試圖輸些真氣給他,然而他不懂如何在不跳街舞的情況下激發出自身潛能,難以自行逼毒。

「看吧,免費產品就是沒有品質保證!如果當初買我們的藥,就沒有這檔子破事兒了!」

「別說話了,儲存體力,誰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厲行把不停說風涼話的外甥安頓在正殿一角,讓他好好休息,隨後與何須歸一起回到海神廟前。

有人吃了太多暈船藥,中毒極深,此刻連話都說不出來,嘴角流涎,眼珠驚恐地轉動。林照的情況則好得多,雙手已經可以活動,正在獨自運功逼毒,據說只吃了一顆藥。

雪留衣坐在樹上擼貓,兩條長腿輕輕晃蕩,悠哉地看著任平生為眾人療傷。

任平生以自身真氣去啟用對方體內淤滯的真氣,還未與敵人交手,就已經平白消耗了許多。風晚山瞄了眼樹上的人,勸阻道:「師父,你不能再消耗自己了!那個大魔頭就是要等著你真氣耗盡,才跟你動手!你自己的身體要緊!」

任平生只是淡淡瞥他一眼:「晚山,如果你不願幫忙,可以站到一旁去。」

風晚山訕訕地低下頭,隨即去幫狀況最好的林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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