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是有些詫異。
難道天道真的在關注著下面?看自己「兒子」祈求雨停,就真的不下了?
燕衍不動聲色打量著跟在侍衛後面,都不怎麼看路,完全憑感覺在走,還一直碎碎唸的周逸。
如果他真的是天選之子的話,那跟他打好關係,在這個世界幹什麼都會方便很多吧!他有權有勢有大腿的,確實可以好好接觸一下。
當然,這些都不急,先趕路去看看情況,救人順便賺功德才是要緊事。
下了這麼多天的雨,外面的路是真的難走,基本全是泥和水,馬車什麼的根本就走不了,只能步行。
走的久了,就得停一下,把腳上的泥你刮一刮,要不然鞋上沾滿泥,抬腳都費勁。
燕衍他們還好,穿的鞋防水舒適,可週逸他們就不行了,儘管是皮子的,但走久了還是很不舒服。
侍衛們倒是不在意這種,他們都是吃過苦的人,可週逸也一聲沒吭,埋頭趕路,還挺讓燕衍他們刮目相看的。
古時候的達官貴人都是被全方面伺候的,從小什麼活都不幹,金貴的要命。更別說周逸還是個王爺,伺候他的僕人那都是數不清的。
他們一行人走了兩天,吃不到熱飯喝不到熱水,整天泡在泥裡,不停的趕路,周逸也沒有埋怨一句。這換個別的人來,肯定吃不了這種苦的。
就光趕路的這兩天的相處,燕衍他們對周逸的好感就開始快速增長。
周逸是真的心繫百姓,想治水救災,他們第三天晚上到了唐南河旁邊的柳家村後,他沒有休息,而是第一時間讓人帶他去了唐南河的壩上。
燕衍幾人跟著去了,來到壩邊看過後,發現壩前擋住的水已經很多,水位還在逐漸上漲時,每個人表情不太好。
更糟糕的是,周圍的幾條河,水位都快要沒過了河提,等它們溢位淹沒土地,那情況就更糟了。
本來下了一個多月的雨,土地和還沒收的莊稼就已經不行了,這要是再被長時間浸泡,土壤結構被徹底破壞,就不能再耕種了。
古代普通人基本都是以種地為生,這要是種不出來莊稼,他們還怎麼活?吃什麼喝什麼?
如果情況再嚴重一點,洪水泛濫,周圍的小河全匯集在一起,全部流往下游,那唐南河的壩,還不知道能不能撐得住。
古代的壩又不是什麼特殊水泥製作的,這邊更是國的邊緣城市,城主扣的要死,河壩雖然是新造的沒幾年,但也只是木樁和條石做的。
這要是洪水衝過來了,把壩直接沖塌,下面的城也得遭災。
周逸臉色難看,早上看見太陽出來的開心之情完全消失,換成了滿心的焦慮和擔憂。
「這壩怎麼這麼矮!」周逸難得的發了火,「這麼大的河,壩卻跟普通小河的一樣,高穹居然連這兒的錢都貪,不好好修嗎?」
這附近的河流很多,他又不是不知道,這樣搞真的是作死啊!
「主人息怒!」
「王爺息怒啊!」
侍衛和帶他們來的村民不顧地上的泥,直接跪了下去,低頭喊到。
燕衍他們嚇了一跳,還是第一次近距離見這種「主奴尊卑」的情況。
周逸知道自己發火沒用,平復了一下自己心情,便讓他們起來,然後問:「周圍村子情況怎麼樣?」
「之前決堤是晚上,所以被淹的村子沒有察覺到,等發現了卻為時已晚,死傷無數……」
「有些村子的人棄家逃離,去了城、去了山的都有,但山上發生了泥石流,山上的人情況未知……」
下面的人匯報起具體情況,沒有一個好訊息,一個比一個情況糟,聽到眾人心情壓抑。
「派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