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接的,今晚他就是想要個你死我活的結局。」
「我不知道他受了什麼刺激,不過看來我們不把後面那些傢伙清理乾淨也回不去了對吧?」
他話音剛落,前方傳來一陣劇烈的撞擊聲,隨後又是一連串槍聲。
「他真的很想死。」艾倫不滿地看著後視鏡咕噥一句,這時追上來的車裡有人對他的後車窗開了一槍,頓時整塊玻璃支離破碎。
「趴下!」
兩人反應很快地低頭躲過一劫,車子在行駛過程中橫向掉頭,麥克從車窗探出衝鋒鎗,朝對面掃射。這個舉動導致快撞上他們的車為了迴避子彈而轉向一旁,反而擋了另外幾輛車的路。
艾倫提起車座邊的幾支槍,向麥克抱怨:「不但每一分鐘都在損失錢,現在連車也保不住了。」
麥克推開車門,和他一起飛奔到車尾。
「所以幸災樂禍是不對的,等露比回來後要好好反省。」
「我有預感今晚就能找到露比,真見鬼,我竟然有點想他了。」
艾倫檢查一下手中的衝鋒鎗,借著車燈光往前看了看,然後抬起一隻手舉槍掃射。
這裡是距離城市不太遠的郊外,一公里左右的地方有個加油站,隱約還能看到巨大的霓虹燈招牌在閃爍。
克雷爾從猛烈的撞擊中回過神,額頭劇痛,有血流下來。他伸手擦了擦,看到前方胡安·弗森的車正在試圖發動,引擎發出一陣又一陣的轟鳴。
他推開車門,忍住強烈的暈眩和嘔吐感。大概是被一種孤注一擲的信念驅使著,只走了幾步,他就感覺好多了,不但步伐穩定,而且耳聰目明,比任何時候都專注投入。
克雷爾朝胡安的車窗開了幾槍,卻發現只在玻璃上留下幾個不太明顯的撞擊痕跡,窗玻璃是防彈的,胡安本人比他想像的還要謹慎小心。不過車裡的司機似乎已經因為克雷爾不計後果的衝撞而神志恍惚,正伏臥在方向盤上一下一下機械地打著火。
克雷爾走過去,拉了拉車門,後座上的胡安透過堅固的防彈玻璃望著他。雖然明知沒用,克雷爾還是用槍柄砸了那塊玻璃,「砰」一聲,胡安連眼睛都沒有眨。
到底是他認為克雷爾這樣決一死戰的方法傷不了自己分毫,還是有什麼意想不到的安排讓他如此自信?
克雷爾再次砸玻璃時,看到光滑的車窗表面映出一個黑色人影。
他立刻警覺地躲開,一把匕首落在他剛才站立的地方,刀尖沿著玻璃劃出刺耳的雜音。克雷爾為了避開這一下致命的攻擊往後退了幾步,刀尖卻比他後退的速度快得多,令他不由自主地往後摔去。出於日常訓練而來的經驗和反應,克雷爾摔倒時向著空地翻滾,遠離對方的攻擊範圍後立刻翻身起來。
如果不是匕首,而是一發子彈,他早已命喪黃泉。克雷爾喘著氣,看著那個偷襲者。
他很快認出了這傢伙,是那個外號叫「方糖」的殺手,也是胡安信任的保鏢比爾博姆。
克雷爾曾經遠遠地見過他,他穿著很難辨認體型的長大衣,臉部時刻隱藏在帽子和圍巾的陰影裡。他一直知道這傢伙是個高個子男人,但是沒想到站在面前時會這麼巨大,簡直像個巨人。
他為什麼不用槍?
克雷爾百思不得其解。比爾博姆的所有行動都來自於胡安·弗森的授意,也許胡安對保鏢殺手充滿信心,認為一切已經塵埃落定,自己立於不敗之地,所以故意安排了一場獵殺好戲作為整場戲劇的終幕。
無論如何,克雷爾要面對的都是一個強勁難纏的對手。
就在他站起來的那一瞬間,眼前忽然閃過兩道刺眼的光。胡安的車燈筆直照在他臉上,令他視覺頓失。緊接著,克雷爾聽到空氣中一陣輕微尖銳的響聲,危險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