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不過一直暗中觀察這個女人的反應。
他是真心不喜歡中國,也看不起這個飽受欺凌的國家。雖然在與日本結盟之前,德國曾經一度和中國展開過軍事合作。但是他始終想不明白一點,蔣介石代表的國民政府為什麼不像德意志一樣奮發圖強,而非得任人宰割?他也曾經在德國的軍校裡看到那些被中國國民政府選派過來的所謂精英,除了部分的素質還不錯,其餘的身體素質和軍事素質都差遠了,所以面對日本時,才會跑的比兔子還快!
所以連帶著他不喜歡中國人。但是今天這個柔中帶剛的中國女子讓他忽然產生一種自己錯了的感覺。或許這個國家沒有他想的那麼不堪一擊,或許這個民族並不是如日本報紙所宣揚的那樣貪生怕死。至少這個女人絕對不是!
即使知道自己是螻蟻之命也要冒生命危險去救朋友,對朋友無私的忠誠;即使在槍口下怕的要命,卻依舊能冷靜的把傷害減少到最少;即使明知道說出的話可能會招來殺生之禍也不改對祖國的信仰!
他欽佩這樣的人!所以他才會走出去,裝作無意之間救了她。
“你為什麼要救那個女人?”伯爾淡淡問道,“你不是說她長反骨嗎?”
路德維希淡淡一笑;沒有回答。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早就在外面了;為什麼要等到我要殺她你才出來。”他的一切顯然瞞不過這個好友的眼睛。
“她是個不錯的女人。”路德維希淡淡的說了一句。
伯爾沒有說話;就鑑定人而言他和路德維希都算高手;如果他能看出來;那麼路德維希自然也明白。否則一貫漠然的他斷然不會出手救一個女人。
眼見這一群穿制服的惡魔都散去,采薇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眾人都悲傷的看著地板上的維羅妮卡,沉默無聲的搬著她的屍體。維勒教授和其餘的同學得到訊息,匆匆趕過來。看到地板上的血跡和維羅妮卡的屍體,饒是維勒教授那般好脾氣的人眼中也有絲絲憤怒。
穆勒只是呆呆的看著地板上維羅妮卡的屍體,痛苦而憂傷。
采薇看著自從黨衛軍走後就沉默無語的穆勒;心中深遠的嘆息。維羅妮卡為何會出來攔住黨衛軍;傻子也明白是什麼意思。恐怕這一生;穆勒無論結婚與否;維羅妮卡都是他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而這是一件多殘酷的事情。
張懷遠比維勒教授遲一點得到訊息,等他趕到時,天色已晚,
他一進門就四處尋找采薇的身影,直到確信她安全後方才鬆了一口氣。
他憂慮的看著采薇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采薇點點頭,經過這樣驚魂的一天,她確實沒有任何再說話的心情。維勒教授見采薇和穆勒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就讓學生將他們送回去。張懷遠自然被安排護送采薇,他一路扶著腳步虛浮的采薇在大雪地上跌跌撞撞,總算走到了維勒教授給采薇的小房子。
他立即將采薇扶進,又連忙去燒熱水,這一陣忙活下來,已是凌晨三點左右。采薇的神志總算清醒了許多,整個人也不那麼恐懼了。
張懷遠坐在一旁,照料著九死一生的采薇,眼中滿是憂慮;被黨衛軍盯上可真不是什麼好事,尤其采薇還是一箇中國人。
“你好些了嗎?”
說著他遞過一杯熱水,采薇接過來,抿了一小口,點點頭。
“黨衛軍怎麼會放了你們倆?”張懷遠問道。
采薇靠在床頭把事情的詳細經過原原本本和張懷遠說了一遍。她一直沒想明白一件事情,伯爾的軍銜不低,人也極為聰明,相信他見到穆勒後,也看得出勒布給出的理由的荒唐,但他為何非要淌這趟渾水?
她想著這個問題,就問了一旁的張懷遠。
張懷遠眉頭微皺,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