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萱篤定的點頭,轉首看了眼那邊正一臉認真的沏茶的小梨,轉而道,“小梨欺瞞了我們這麼長時間,她的話我不可全信,正是唇膏這個疑點,我才相信她說的應該是真的,因為船長的確有些這方面的嗜好。所以,那兩個死了的水手裡,有個人唇角有紅色的膏狀物這就不難理解了。”
司空颯挑眉看了眼雲萱,眼中閃動著促狹的光芒,“看來,你今晚上衝到他屋子裡,那果敢的一掀,還真是有了以外的收穫。”
雲萱尷尬的抿了抿唇,“我當時急於捉他現形的,別以為我真的魯莽到隨意去掀別人的被褥。”
司空颯揚起唇角笑起來,朝雲萱伸了大拇指,“我這是在誇你都聽不出?掀的好!”
雲萱無奈的朝他笑了笑,然後轉首看著一臉沉思的鬼醫,等待著他下最後的結定論。只要三人統一了定論,又有證據和認證,司空颯就可以一舉而起直接拿下船長!
鬼醫沉思了好一會,才終於認同的微微顎首,眼中就有了難堪之色,唏噓道:“喜男風?我跟他曾經對弈了一整個下午,怎麼就沒察覺出呢,想來,我也真是老了,老眼昏花,竟然跟這樣一個詭異的人這樣交好,哎!”
雲萱和司空颯對視了一眼,二人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無奈,想鬼醫自從進入定風樓避世二十年,接觸到的都是那些山裡樸實的農人,如今重出江湖,卻跟這船長投緣,兩人談古論今,下棋喝酒談各自抱負,還以為覓得了高山流水的知音,沒想,到頭來卻是虛夢一場。
鬼醫是心性極高的人,如今被人欺騙,悵然若失之餘又生出幾分悲憤,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司空颯朝雲萱使了個眼色,雲萱知道他這是讓她上前去安撫鬼醫幾句,沒辦法,司空颯那人,就是不會說那些安撫人的話,他從來只會去踏踏實實的做一些事情,言語方面匱乏了一些。
雲萱露出恬靜的笑容來,安慰鬼醫道:“畫虎畫皮難畫骨,如果什麼都用肉眼去看,那這世間的事情就太簡單了。不止是你,我們大家都被他矇蔽了。”
見到鬼醫的神色稍稍平和了一絲,雲萱又接著道:“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怨責也沒有用處,現在我們要做的應該是抓住那個偽君子的船長,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也好慰藉那些,曾經和現在死在他手中和被他傷害過的人,還有那些人的家庭和妻兒!”
鬼醫重重的點頭,然後轉眼看著司空颯,“我們將希望都寄託在你的身上,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他很狡猾陰險,你一定不能大意。”雲萱提醒,然後從袖子裡取出一個小荷包,塞到司空颯袖子裡,“這個東西你一定要收好。”
“你送我荷包?”司空颯好奇中透著驚喜,伸手去拿那荷包來看,晃了晃,裡面沉甸甸綿軟軟的東西將小小的荷包撐得鼓脹脹的,放在鼻息間嗅了嗅,眉眼就皺了起來。“這什麼玩意兒?氣味這麼怪!”
“是研碎的雞肝粉!專門用來對抗蠍黃毒的。”鬼醫冷不丁插腔,瞄了眼有點臉紅的雲萱,“雲丫頭擔心你跟船長過招會遭他蠍黃毒的陰招,就找了我尋求破解蠍黃的藥,我就告訴她雞肝應該可行,沒想到她這就弄來了,做事情真是快。”
司空颯捏著那小荷包的手指節不由緊了緊,神情複雜的看著雲萱,不禁問,“你是怎麼弄到雞肝的?”
雲萱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我自有辦法,這個你就別管了,你只要專心對付船長,抓了他五花大綁就算做了大功德一件!”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結局
四周又是一片炫彩般的深藍,當所有的深藍如同被攪動的漩渦在雲萱的面前緩緩擰動起來,雲萱覺得自己的身體一陣輕盈像是飛進了另一個空間。
當眼前的景物變換成那一片片五光十色的罌粟花海時,雲萱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