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哪怕是攙扶一把。
玉兒也明白這些,兀自頹喪的跪在原地,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手指卻握緊了拳頭。憤怒的抬頭掃了一眼那些侍女,玉兒眼中的厲色頓時讓那些侍女不敢正視,一個個匆忙心虛的低下頭去。
“如霧呢?死哪裡去了?”玉兒咆哮質問,如霧是她的貼身也是心腹侍女,因為腦子靈活點子多,頗受玉兒讚賞,可是這會,卻不見如霧的身影。
有個小丫鬟匆匆忙從外面跑進來,哆嗦著說:“回玉主子話,如霧姐姐被良主子要去了。”
“什麼?”玉兒急得從地上跳起來,衝過去一把揪住那個小丫鬟的衣襟,一巴掌打下去,厲聲問她:“去,去給我把如霧那個小蹄子抓回來,我要剝她的皮”
小丫鬟哭哭啼啼著跑出去了,玉兒氣得在屋內跺腳,因為憤怒,因為欺騙,因為出賣,玉兒抓起桌上的杯盤一股腦兒摔在地上,摔得粉碎,屋子裡其他的丫鬟嚇得要溜,玉兒一聲喝住,“誰敢跑”
眾侍女僵在原地,不敢去看瘋了的玉兒,玉兒叉腰站到那些侍女的面前,揚聲冷笑:“你們這群吃裡扒外的東西,宮主不過是軟禁了我罷了,怎麼捨得治我的罪?哼,別看宮主現在膩著良緣那個小賤人,等到新鮮勁一過,還不是乖乖到我這裡來?你們膽敢棄我不顧,到時候別怪我心狠手辣至於如霧,走著瞧”
眾侍女面面相覷,而後嚇得齊齊跪下,“主子,只有您才是花開正紅,奴婢們當然盡心職守,不敢有二心。”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急促凌亂的腳步聲,一個身影一晃,輕喚了聲:“玉兒。”
玉兒神情一震,忙地打發了屋子裡的侍女,然後端坐到床上,獨自抹淚。
老婦人怯怯走過來,看見正在抹淚的玉兒,又掃了眼屋子裡的狼藉不堪,嘆著氣站到玉兒的面前。伸手輕輕摸著玉兒的頭髮,還沒說話,眼眶就紅了,“我可憐的孩子……”
“娘……”玉兒鼻子一酸,抱住婦人的腰,泣不成聲,雙肩因為哽咽而輕輕聳動。
“都怪娘不好,讓那個畫室跟蹤也不知道,給你惹來了這樣的大禍。我有事來找你,剛到外面,就聽到這裡面的動靜,知道宮主在發氣,我嚇得不敢進來,宮主是不是真的要聽那個良主子的話罰你浸大缸啊?”老婦人也伸出袖子去揩眼睛,顫抖著聲音問,臉上的驚恐之色濃郁。
玉兒止住哭,抬起眼來拉著她娘坐在一起,輕聲道:“有道是一夜夫妻百夜恩,宮主應該是捨不得的,不過是因為良緣那個賤人的唆使,才這樣說的。回頭等宮主氣消了,我再去好好求求,相信我使出渾身解數,她一定會相信我是清白的。對了娘,你剛不說有事情要找我麼?什麼事,說來聽聽。”
玉兒娘頓了頓,面露難色的擠出一個歉疚的笑,“難得你有這份信心能夠說服宮主,那娘也就放心了。只是眼下,有件事情很為難,那隻寄養在你弟媳婦肚子裡的蠱嬰,怕是派不上用場了。”
“怎麼回事?”玉兒大驚,手指下意識鬆開她孃的手,眉眼間染上急色,“這十個月來,娘每天難道不是按照我說的那樣去餵養紅袖和她肚子裡的蠱嬰的嗎?前幾天娘還說一切順利只待娩出,怎麼才幾日的功夫就這樣了?”
玉兒娘說到這裡,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抹無奈的,“你也知道,自從你跟了宮主之後,這些年家裡家外全託你的福,你爹和弟弟開了悅來客棧也是承蒙宮主的好意,為宮主效力也是分內之事。只是,這一回我們收到的任務是根據一幅畫來找人。說來還真是巧啊,我們竟然真的找到了那個人,叫做雲萱,是個女扮男裝的大夫,她跟你弟媳婦紅袖竟是舊相識。不過,雲萱不是一個人,身邊還有一個叫做司空颯的男人,武功很高。”
“這不很好嗎?一箭雙鵰啊,娘一面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