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行的好好的,眼瞅著就看見了前面十字路口處那張在晨風中飄揚的旗子,上面織著一個大大的茶字。
雲萱的馬兒在過十字路口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一聲嘶鳴,然後四蹄朝天,在半空中抓狂,前面剛剛發現情況的司空颯立馬縱身而起撲過來幫忙控制,可是雲萱的馬卻在同一時間瘋了般的朝著另一個方向衝過去,速度極其之快,像根離弦之箭。
好死不死,前面一個路口突然竄出來一個姑娘,還揹著一個大大的包袱。
雲萱心裡一緊,顧不得自己的安危,卯足一切的氣力去拽韁繩,那馬終於飛起四蹄從那個姑娘頭頂一躍而過,落地的時候後腿一蹬,還是將那個嚇呆了姑娘踹離地面,然後重重的摔下來。
而云萱自己,也被這股巨大的力度甩下了馬背,摔在路邊的一塊大青石上。身上多處擦傷不說,手臂脫臼,勒韁繩的那隻手,更是血肉模糊。
司空颯和鬼醫急促趕過來,慌忙抱起這二人一刻也不敢耽誤的朝著附近的一家客棧跑去。
雲萱意識一直是清醒的,身上的傷都是明傷,鬼醫給她接了骨,上了藥,纏了紗布,也就無礙。而那個被踹的姑娘,情況卻並不樂觀。因為這地的是後腦勺,而她又一直昏迷不醒,這讓雲萱個鬼醫兩個人都有些束手無策。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出海
“我手上行動不便,鬼醫,不如你來幫我給她扎一針試試。”雲萱道,從隨身的荷包裡取出一根較別的銀針更長更細的。
“我擔心她後腦勺會有淤血,鬼醫,你幫我給她扎一針試試,如果沒有,那就是萬幸,如果真有,我們再想辦法。”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鬼醫道,然後指間捻住那根銀針,和雲萱仔細合計著扎針的部位,然後,一針下去,再拔出,二人臉上都露出鬆弛的神情。
“萬幸,沒有淤血。”鬼醫道,“奇怪,照理說,她也應該醒了呀?”
“藥也用過了,我們只能等待了。”雲萱沉聲道,心情有些沉重。原本就為司空颯身上一日日根深蒂固的蠱毒擔憂,恨不得生出雙翅飛過東海,可眼下,卻將一個無辜的姑娘撞成這樣不省人事,雲萱心情很糟糕。
“你在做什麼?怎麼都不說話?”鬼醫扭頭就看見司空颯正斜倚在靠窗的地方,眯眼看著那個躺在床上睫毛緊逼臉色蒼白的姑娘,孤挺鼻樑下那張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好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雲萱輕聲問。
“現在還沒有,不過,”司空颯沉了沉,斜了眼床上的那位姑娘,“我總覺得事出突然,有些蹊蹺。”
雲萱也轉頭打量著那個姑娘,瘦弱的很,穿著也是極其普通的那種,縱使是昏迷不醒,那隻纖細道骨節分明的手指依舊死死拽著那個包袱,包袱裡鼓鼓的,像是裝滿了東西。
“不如,我們看看她這包袱裡都是些什麼?”司空颯突然提議,話還未落音,就遭到了鬼醫的拒絕,“不行,這樣不妥當。”
“選給雲萱的那匹馬,是我一直珍藏在山中的,追隨溫順,好端端怎麼可能失狂?我懷疑這是有人故意安排的,或許,就是她設下的苦肉計讓我看看她的包袱裡都是些什麼,說不定是毒藥,是暗器”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沒有自信了?”鬼醫攔在司空颯面前,不讓他去動那個包袱,“現在她是我的患者,有什麼事也得等她醒來了再說,這是我作為一個大夫最基本的職責。”
司空颯雖然雷厲風行,想到就去做,可是遇上有老頑固之稱的鬼醫,司空颯便落了下風,二人僵持在那裡,各自持據道理,爭論不出高下。
雲萱想了想,走過來勸慰二人,“雖然貿然去翻別人的包袱是不妥,但是鬼醫,江湖險惡,害人之心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