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僵了片刻,不禁咬唇問:“陸公子,你聽出什麼了嗎?”
陸揚燦爛一笑收回自己的手,取出一粒粉色的藥丸塞到錦繡的手中,柔聲道:“靈兒的龍宮水母毒性太過猛烈,雖然你已經痊癒,不過,吃了這顆金沙丸,會更有益”
“金沙丸?”錦繡呢喃著,她聽主子說過,陸揚是東海毒王的傳人,“痊癒了還要吃藥麼?”
陸揚挑了挑眉,“你還真是個謹慎的,放心吧,金沙丸是用來溫潤骨骼的,習武之人,最忌諱的便是骨骼受損。哎,說起來,責任在我,若不是功夫不如楚兄,也不會連累你摔那麼慘,嘿嘿”
錦繡有些明白了,原來陸揚還是在為那天沒有接好自己的事情耿耿於懷啊,當下露出一個善解人意的微笑,“多謝陸公子的好意……”
“陸揚哥哥,你在這裡磨嘰什麼呢?”楚靈兒興沖沖朝這邊跑來,打斷了錦繡的話。
“我在給這些馬兒打理鬃毛呢,怎麼了?”陸揚問。
楚靈兒挽住陸揚的胳膊,將臉貼在他的肩膀處,撒嬌道:“陸揚哥哥,你在這裡跟一個下濺丫鬟磨嘰什麼,不如帶靈兒放風箏去”
“靈兒,你怎麼說話呢,人家錦繡姑娘可沒招你惹你”陸揚眉眼微沉,將胳膊從楚靈兒手中抽出,又朝錦繡尷尬一笑。
錦繡臉色緊繃,依舊做著手中的事情,對這二人的對話置之不理。
楚靈兒努著嘴掃了眼錦繡,輕嗤出聲,“好好的不在車廂裡待著跑出來現眼,還想勾搭我的陸揚哥哥不成?呵,想來也是,一個奴婢嘛,生定就是伺候人的份”
“為什麼今天不上山?這太陽偏西還有好一會呢”雲萱一手遮在額頭,緩緩從那車廂中出來,走到楚觀雲身邊,輕聲問道。
楚觀雲指了指那差點跟天銜接在一起的灰濛濛山巔,道:“雖然已是到了山腳,但想要攀上那山巔,卻又是一段崎嶇長路。今天怕是不行了,明個一早動身,一鼓作氣爭取趕在天黑前到達”
“若天黑前不能趕到,那會如何?”雲萱不免多問了幾句,這裡可是馭獸群山啊
楚觀雲正要作答,那邊的河畔楚靈兒尖銳的叫罵聲突然傳進耳側,二人面面相覷,下一秒便是不約而同的轉過臉去,驚訝的望向河邊。
楚靈兒雙手叉腰,正盛氣凌人的瞪著給馬兒梳理鬃毛的錦繡,口中譏諷嘲笑的話語如連珠炮般,陸揚又急又氣,一邊礙於楚靈兒跟楚觀雲的關係,不好直接教訓,一面又為錦繡感到不值和憋屈,夾在二人中間,急得連連搓手,好不為難。
“楚姑娘,我沒有招你惹你,何苦這樣瘋夠亂咬人?”錦繡停下手中的活計,冷著臉子反問楚靈兒。
“罵誰呢?誰是瘋狗?”楚靈兒氣得臉頰微紅,聲調不由再次上揚了幾分貝,雲萱皺緊了眉頭,面露不悅,楚觀雲見狀,也是沉下臉來,疾步流星朝著河邊走去。
“誰是瘋狗自己心中有數,楚姑娘,我還有事就不跟你折騰了,請你自重”錦繡冷哼了聲,轉背就走。
楚靈兒柳眉一豎,大喝道:“想走?沒那麼容易”下一秒,手掌一揚,一排寒光刷刷射向錦繡。
“錦繡,小心”雲萱疾呼,拔腿朝她跑去。
錦繡腳尖點地,一個反身騰躍,從那細密如雨的銀針中穿縫而過。楚靈兒眼波微轉,彈指射出一束藍光。
陸揚眉眼一緊,暗叫不妙,下一秒早已一個縱身撲上前去,張嘴竟叼住了那個藍色暗器,卻是一枚泛著藍光的螺旋飈
錦繡一見,怒火上湧,又是幾個凌空翻卷,輕盈落地,掌心間早已拽了滿滿兩把銀針。
清風拂起了錦繡額前的劉海,端莊的臉上孕育出絕對的殺氣。
“這種雕蟲小技也敢拿出來獻醜,接招”錦繡一聲冷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