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颯側首想了想,拉起雲萱的手,“我方才留意了那河面,似乎沒有他們幾人的動靜,而那河水又有些湍急,如果沒了氣必定衝到下游去……”司空颯說到這裡,頓了頓,看了眼雲萱明顯不悅的臉色,他訕笑了笑,話鋒一轉,“便是踏雲他們僥倖從河裡爬上了岸,也不可能傻到重回獾豬群,去下游找,保準能找到”
說完,司空颯拉起雲萱的手,急匆匆朝著下游奔去。雲萱暗歎了口氣,司空颯這個烏鴉嘴,但願不要好的不靈壞的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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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颯帶著雲萱小心翼翼的避過那些中了鎮定劑趴在河邊休息的獾豬群,繞道來到河流的下游地方,這一段較前後比較窄緊,且上下落差大,水流到這裡都要經過一個類似閘口的地方。
二人才匆匆趕到這裡,遠遠便瞧見河邊一棵長歪了幾近將整個樹幹腹壓在河面的大柳樹上,兩個模糊的身影懶腰掛在那樹幹上。
雲萱吃了一驚,疾步快跑衝到那柳樹邊,指著其中一個蓬頭垢面的人朝身旁的司空颯急道:“是錦繡他們”
說罷,自己就要下水,被司空颯扯著手臂給甩了回來。司空颯一個縱身,腳尖點在那湍急的河面,仿若踏在平地般沉穩從容,雲萱看的目瞪口呆,原來,草上飛和水上漂是真有其事啊
正驚目注視的瞬間,司空颯雙臂一提,將那掛在柳樹幹上的兩個人一併帶回了河邊。
雲萱撲上前去,看清了二人,其中一個當然是錦繡,而另一個人,是陸揚。
楚觀雲呢?
雲萱下意識便想到了這個問題,不過,眼下是沒有時間深究的,雲萱忙地為錦繡和陸揚二人檢視了情況,拍著胸口驚喜,“他們倆都沒死”
司空颯嗯了聲,面容不為所動,視線卻投向那依舊湍急奔騰的河面,自言自語道:“踏雲去哪了?難不成餵了這河裡的王八?”
司空颯的話如一記重錘敲在雲萱的身上,雲萱正忙著給二人處理身上的傷勢,聽司空颯隨口而出的猜測,忙碌的手指不由一怔。
她清楚的看見楚觀雲的聲音沒入冰冷的河水,這是不真的事實。雲萱深吸了一口氣,楚觀雲,你千萬不要死,你死了,我找誰尋仇去?就是死,也要讓我雲萱來親手結束你的性命
好一會,陸揚和錦繡才終於悠悠甦醒,看到面前的雲萱和司空颯,二人顯得很驚訝。
陸揚身上負了傷,又經了河水的浸泡,又焦憂楚觀雲他們的生死,這會子也沒那心思和精力對眼前這個藏在黑袍黑色披風中的面具人細細盤問。
加之自己的性命又是拜這面具人所救,陸揚除了道謝便是沉默,一副滿腹心事的樣子。
最後還是提議暫且不管那些失常的畜生,大夥先繞道去到山頂的安全地方,容後再詳細商議找尋楚觀雲的計劃。雲萱不用猜想也知道,山頂必然有楚觀雲他們那個情報組織特設的窩點。
礙於幾人身上的傷勢和這上山一路的安危,陸揚不得不出口相邀一旁自顧倒頭觀賞天上明月的司空颯隨行,司空颯越過陸揚的真摯眼神,徑直將視線投向雲萱,嘴角還叼著那根小草,“你怎麼看?我聽你的”
陸揚微詫,蒼白臉上的那雙桃花眼不免閃過一絲詫意,跟著司空颯一起也將徵詢的目光投向雲萱。
雲萱正在幫錦繡搓著凍得通紅的手,小有驚訝的抬起頭來,沒聽錯吧?來無蹤去無影的司空颯,竟然也會徵求她的意思來決定此次的去留?雲萱跟錦繡對視了一眼,連錦繡都跟著有點受寵若驚了。
雲萱餘悸未消,當然是微笑著朝司空颯點了點頭。
司空颯挑了挑眉,“那行,爺決計將你們幾人安全送到山頂”
陸揚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