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認為我有病,可我真的沒病。”
周婉晴莞爾一笑,對於這樣的話似乎早已經司空見慣不足為奇了,大多數的病人都說自己沒病,特別是患有心病的人,更加不願承認自己有問題,就像醉漢說自己沒醉是一個道理。
她的笑,讓她皺起了眉頭,蒼白透明的小臉,如洋瓷娃娃般,光滑透亮,“我說的是真的,不是要開脫的意思…算了,越描越黑,你就直接告訴我,多少錢才能讓你告訴他我沒病?”
“我既然是澤少請來的,就該為他辦事兒,不是多少錢的問題。假如你真的一點問題都沒有,不用你掏錢,我就會跟他說明情況,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這時,房‘門’被人推開,劉媽拎著保溫盒和一些時令水果走進來,看著陽臺上病泱泱的‘女’孩,心底不由一疼。她把東西放下,走到陽臺上去拉她進來,邊走邊嘆氣,“唉,先生怎麼把你折磨成這樣,真是太不像話了。”
劉媽伺候成澤傲已經多年,對這位主兒,比對自己的兒子還要了解,剛才進醫院的時候看見好幾個手下在醫院裡溜達,所以,她想噹噹的以為,是成澤傲把她囚禁在這裡的。
朝陽難得‘露’出笑容,剛想解釋,卻轉念一想,她幹嗎要替他伸冤,那個變態,現在可不就是把她囚禁在這裡嗎?還拿趙亮威脅她!
周婉晴到底是心理醫生,對於她們的心裡活動知道的一清二楚,但並不‘插’嘴,她知道,這個時候該和病人處於同一條戰線,這樣才能有效的溝通。
劉媽盛了碗小米粥給她,又嘮叨一會,也許是因為看見劉媽感覺特別親切的原故,她吃了滿滿一碗,但隨後又幹嘔起來。
周婉晴忙拿垃圾筒給她,所幸最後並沒有吐出來,只是胃裡痙攣的難受,讓她整張臉白的如一張紙,一杯清水遞到她面前,喝了一小口,這才覺得舒服一點兒。
“謝謝。”她放下杯子,衝周婉晴禮貌地笑了笑。
劉媽一直把成澤傲當親人一樣對待,見此情形,不免又開數落起他來,“先生這次做的有點過分了,回去得好好說說他,小姐,你在這跟你朋友聊著,我回去準備午飯。”
雖然知道劉媽只是嘴上過把癮,根本不敢真說那個傢伙,但心中還是一暖,她笑著點點頭,看著她離開病房。
“其實,你該看的出來,澤少對你很好,為什麼你們…”
她和成澤傲在四年前就認識,還從沒見過他對誰這樣上心過。那個時候的他,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心理受到沉重的打擊,有近一年的時間不與人接觸‘交’流,甚至有一些抑鬱。她每天就像大姐姐一樣開導他,逗他,努力試著帶領他走出‘陰’影。
所幸那個傢伙的意志力超人,若不是自己堅強克服,一般像他那種極度嚴重的病人,最終百分之九十以上會選擇自殺。但是他卻活了下來,並且好好的活了下來,雖然他一直都沒告訴過她,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他近乎於崩潰。
朝陽再次步入陽臺,讓身體籠罩在陽光下,這樣或許會暖和一些。她指院子裡的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說道,“看見了嗎?那是他安排過來的,一個對你用囚禁的方式,‘逼’你去治療身上並不存在的疾病,你覺得那是對你好的表現嗎?別說現在是離開醫院,就算出了這棟樓,對於我來說都非常的困難,我甚至連打電話回家的勇氣都沒有。”
她說著,連自己都無奈地笑了起來。由於生病,超能力失去了作用,不過,就算能用也沒辦法,成澤傲捏住了她的症候,拿趙亮的死活‘逼’她就範,這個死變態,遲早有一天她會讓他好看!
周婉晴‘欲’言又止,這個時候,他們各持己見,而她只能保持中立,正應了那句話,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
凱拉的狼窩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