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閣樓外響起敲擊的聲音。敲擊樓柱的聲音?
樓柱又粗又大,用拳頭直接砸下去不給痛死?好奇的蘇小竹仗著這是自己地盤,鼓起勇氣拿著油燈走下去。
月光冷冷清清的射在地上,手裡的油燈,照出了那一襲白色的人影。
他面對著樓柱,輕輕的拿手在敲擊著——看那力度不大,沒想到能夠震動在樓上的她。
現在的男人都喜歡穿白衣妝點氣質嗎?像常靜,陸塵,白天最喜歡穿白衣了。這個男人,卻不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這個人……是誰?蘇小竹拼命在腦海裡面搜尋認識的人。
她還沒想到,那人已經轉過身來笑容可掬的看她。
“小姑娘。”
那平凡無奇的臉,那極度精準的笑,那溫和得彷彿流水般的聲音……那個南宮起煜!拿走她那些珠寶首飾的人!!
人在物在!那麼……
她欣喜若狂的迎過去。
“南宮起煜,你怎麼過來了?你不是在千里之外的山林嗎?”她叫道。
“我來送還姑娘這些首飾的。”南宮起煜溫和的說,從包囊裡取出一個小包袱來。
“啊!正是那個!”蘇小竹得意忘形起來,將包袱牢牢的抱在胸前。這個青灰色的小包袱,她的最愛,她的人生希望。
“真是太謝謝你了,我正急需這些東西呢!”她興奮。她原本不想找陸塵了,在看到他跟公主融洽美滿氛圍後,更急著跑路。
“姑娘需要就好。上次我忘記還給姑娘了。”南宮起煜微微笑著,眼睛被月光折射出異常閃爍的光線。
“大恩不言謝!”蘇小竹感激。東西還回來就已經是萬幸了,她哪敢怪他。
“玉觀音的墜子也在裡面,但那白玉扳指我甚為喜愛,不想割愛。”南宮起煜又笑眯眯的柔聲解釋道,指環定情,這是她送的,他收下。
“白玉扳指?”蘇小竹笑臉一垮,想起了白天那禍水男。
上前兩步,神秘兮兮的問道:“那白玉扳指你還帶在身上?”不可能吧?
“那是自然。”南宮起煜從胸口掏出一紅線吊著的扳指。
純然天成的色澤,白玉無暇的扳指……
蘇小竹將包袱小心翼翼的夾在雙腿之間,然後用手指插入那隻扳指內。
…………沒錯!
然後拿起包袱,傾身朝他的方向聞了聞氣味。
……………………沒錯!!
……你你你你……她突的跳後兩步,一雙手朝著微笑著看她的南宮起煜抖呀抖個不停。
“你是不是帶了人皮面具?”她盡力不讓自己顫抖或者出現失態的模樣。
南宮起煜精準的笑臉僵了僵,心裡如同掀起了驚濤駭浪。
“姑娘是怎麼知道的?”他的聲音變得暗啞,深不可測。
……………………不可能!
蘇小竹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衝上去扯住南宮起煜的雙頰用力拉。
“哎呀!”南宮起煜叫一聲,蘇小竹疑惑的鬆了手。
“姑娘掐到我的臉了。”南宮起煜解釋,為她直率的反應,她瞧見他真面目卻不害怕,也不嫌棄他,他為何要擔心她會說出傷人的話呢?
揚起衣袖一揮,自己的本來面目便曝光了。
好像川劇變臉!她暗忖。
見到已經嚴重干擾她精神狀態的禍水臉後……
不可能不可能……她搖頭喃喃道。
可是這張如花美玉般的臉蛋正朝她露出友善溫柔的笑臉來……跟白天那個閻王臉差了十萬八千里。
可是還是不可能……她繼續搖頭喃喃。她這是走的什麼運?連個紫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