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前徹底坐不住了,忍不住開始焦慮,踱著步子。回到房間後,開始打電話求助。
很快就通了。
馬前說:「餵?清平啊,我這邊遇到點事,你別和曦月說……嗯,就是華貿這邊的警局,你有沒有認知的人?……嗨,我在這邊不小心推了個服務員,結果酒店裡嚷嚷著要報警,你說這事鬧的……嗯,就是君白,君白酒店……什麼?你不幫忙?喂!」
馬前聽著手機彼端的忙音,差點摔了手機。
顧清平什麼情況?
一聽君白酒店就讓他別鬧麼蛾子,乖乖見警察。
靠!
馬前當然知道君白集團的大小姐和顧維安結了婚,但重點在於,眼前這個客房部經理又不是什麼君白集團的大小姐,就是一個員工而已!就敢對他甩臉子?
再加上今天情況特殊,偏偏對方還叫了警察。
馬前窩著一肚子火,還是穿上衣服。未退的藥效讓他此刻看起來又滑稽又猥瑣,等到警察來的時候,馬前剛想要上去溝通,試圖息事寧人。
但對方一看馬前目前的狀態,二話不說,要帶他回局子做尿檢。
就連跟在他旁邊的美人兒也未能倖免。
在此之前,警察檢視了寧枝巧的傷勢,在共同溝通下,馬前賠償了部分醫藥費。
馬前只覺今日踢到了鐵板,他臉色很難看,好幾次差點摔筆動手,又在看見警察腰間的東西後冷靜下來。
畢竟是這種地方,真要是鬧大了,也不好看。
偏偏白梔全程微笑以對,她不慌不忙地處理完這件事,臨走前不忘感謝帶走馬前的警察:「謝謝你們了。」
馬前惡毒地看她一眼。
美倒是美,性子也夠辣。他生平最愛的,就是這種又辣又美的貨,尤其是羞辱她們……
只是綺念沒能繼續下去,他被帶上警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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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傷又拿到賠償金的寧枝巧眼睛更紅了,她對白梔千恩萬謝,她很感激白梔的出手幫忙,而領班也發自內心地稱讚白梔:「您真是好膽量啊。」
他見多了這種事情,也只知道領導層一般都是和稀泥,不可能為難尊貴的客人。
可白梔會。
她會據理力爭,為自己下屬爭取權利,並不是一味地討好顧客而顛倒黑白。
先前領班和主管還認為白梔過於年輕,又是一個女孩子,只怕擔任不了這樣的職責;可經過此事後,他們忽然發現,白梔做的比他們想像中要優秀的多。
君白的定位是高階消費市場,消費者出手闊綽,而這些富人裡,總會有些囂張跋扈、追求刺激的人。
白梔入職不久,就曾見到過兩男一女來開房,見過每週帶不同女孩開房的已婚男人,也見過退房後,亂七八糟、零星帶著血跡的床單被褥。酒店能夠看到人最隱秘醜惡的一面,白梔從開始的心驚已經到了如今的淡然應對。只是在面對客人任意傷害她下屬的時候,依舊會挺身而出。
白梔這番舉動傳到鄧崎耳中後,對方果真讓白梔過去談話。
經過前段時間的不和,白梔已經做好和鄧崎對峙的心理準備,沒想到對方只是讓白梔坐下,疲憊地揉著眉心。
「白經理,你要記得,我們是服務行業,客人就是上帝,」鄧崎說,「你今天這麼做,又是和客人爭執,又驚動了警車,難道不是在破壞酒店的名聲嗎?」
「我是在維護酒店的秩序和員工,」白梔說,「酒店是勞動密集型行業,大部分的利潤和工作都是由一線員工來創造的。他們為酒店做出如此大的貢獻,而我們卻不能對他們的基本權益做出保障,這不是要寒下屬的心嗎?」
鄧崎沉默了。
良久,他的手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