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好大一張床。
和家中主臥那張差不多大小,地上滿鋪著柔軟潔淨的地毯,如顧維安本身的實用派,這臥室中並沒有過多的贅餘裝飾。床正對著的另一側,就是和她所看番劇中別無二致的玻璃牆,上可窺星辰,下是流金溢彩,車水馬龍。
白梔對著這張床欣賞了許久,轉身看看還在看報告的顧維安,心裡面冒出個小小的惡作劇念頭。
要是她現在主動去引誘顧維安的話,他是從呢還是不從?
還有,她能引得動麼?
因著工作原因,兩人已經許久未見。不確定是不是距離產生美的因素,此時此刻,在白梔眼中,顧維安還真是該死的誘人。
他太適合穿正裝了,與年少時相比,如今的他氣質隨著閱歷增多而漸漸沉澱,領帶系的一絲不苟,猶如一把古劍,引著人忍不住去開啟、一窺天機。
白梔邁步,朝顧維安走過去。
顧維安剛剛掀開一頁,尚未看完,一雙纖細白嫩的手就蓋在那書頁上。
白梔站在他身後,彎腰,下巴擱在他肩膀上,放緩了聲音問:「你在看什麼呀?」
顧維安微頓,他並沒有避諱白梔:「是世安集團近些年的財務狀況,以及顧萬生近一年的銀行流水。」
白梔沒有問他從哪裡得來這些資訊,她靠近顧維安的耳朵,低聲說:「你不覺著自己忘記件重要的事情嗎?」
顧維安沉吟片刻,瞭然:「你這麼說的話,倒是有一件。」
白梔激動不已,她撫摸著顧維安手上的青筋,仍舊佯裝鎮定:「嗯?」
顧維安沉靜地說:「我忘記讓人餵安平了。」
白梔:「……」
一句話把旖旎氛圍破壞的一乾二淨。
但是她怎麼可能會這樣輕易放棄呢!
白梔重振旗鼓,她一手搭在顧維安肩膀上,低頭,去嗅他脖頸中的氣味,若有似無地蹭過他都喉結:「哥哥用的什麼呀?怎麼這麼香?」
隨著她說話時的熱氣,肌膚被撩撥過,顧維安喉結微動,而白梔的唇從他喉結上輕輕掃過,猶如蜻蜓點水。
顧維安沉聲說:「別亂動,聽話。」
白梔不信他能忍得住,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臉頰貼在他身上:「哥哥身上好暖和啊,我想貼肉肉。」
她聽到顧維安的心跳聲。
白梔手指摸上他的手腕,阻止他繼續翻書,感受著他的脈搏和體溫。
脈搏加快,體溫升高。
確認到這點之後,白梔順勢坐在他懷中,臉貼在他胸膛上,隔著襯衫,感受著他的體溫,問:「你不喜歡嗎?」
這句話猶如火星點燃稻草。
顧維安終於按耐不住,他低頭,捏著白梔的下巴,與她接吻。
他的吻有些失控,亂了分寸,咬的白梔有點疼,但白梔一點兒也不介意。
把工作狀態中的他撩到這種地步,白梔有種極其強烈的自豪和驕傲感。
但這種自豪感一直持續到白梔眯著眼睛,看到顧維安順手從書桌抽屜中取出必備用品小雨衣。
白梔終於意識到不對勁。
等等,顧維安又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在完全沒有準備與她親密的情況下,怎麼會提前準備好用品?
還是嶄新的,未拆封的,放在書桌的抽屜中,現在隨手可以拿到的位置。
這個念頭浮上瞬間,白梔腦海中浮現出前不久剛看到的一句話——
最高階別的獵人,總是以獵物的姿態出現。
白梔驀然睜大眼睛。
顧維安他就是故意的!他早就準備好了今晚上要做什麼!偏偏還引著她去主動!
醒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