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場合。再精簡人手,該有的還是有,最起碼得用上三名近身太監杵在那裡……有些礙眼,可她不敢多說,他早就把一堆閒雜人等趕跑了,剩下的都是她認識、身家底細一清二楚的。
“是……上午從廉親王府的后角門進去,見到了廉親王本人。還有,昨晚接報,老穆死了。”要坦白就坦白個徹底。
“你去安排後事?”某人眉毛沒有皺一個,眼皮子也不抬一下。
咦?他是指哪個?“兩個都是。”
“你欠了八皇弟什麼?”
“一個承諾。”她恭敬低頭……老天在上,她可沒幹別的壞事哦!
他停箸,想起來了。“他的老婆孩子?”隨便怎麼樣都行,只要把主犯解決了,女人和挑不起事端的小子無所謂。
“是。小阿哥的福……夫人流產,把她們的屋子好好佈置一下,再弄去醫士和補品,就算是當年那兩千兩銀子的半年利息。原親王府裡的東西全部封存著,沒動。”
“……那就去吧。朕知道你念舊。”
她垂下眸,他終於也在自己面前用“朕”這個字了。那,自己是不是應該學會“奴才”這個詞?
“是——奴才告退。”
沒吃飽……脾氣當然也不會好到哪去。
當她大踏步正要跨出圓明園西門的高高門檻的時候,突然背後拼死跑著趕上的太監差點抱住她的腿。
“龍……龍佳大人!”
桑瑪轉身的時候,就換上一副溫和笑臉,“怎麼了,聶公公?”袖口暗袋中隨時備著的一小塊金葉子就以著極快的速度落到太監的手裡。
金子自然是最受人歡迎的東西!太監的哭臉成了笑臉,何況他在龍佳“大人”箭步流星地離開圓明園之前的一剎那把她攔下,算是達成皇帝的任務。
“您……呵呵,來一下?”
桑瑪知道他絕對是奉了旨的,也不再難為他——她自己也不大敢把“旨意”這樣了不起的東西不當一回事的。
只是……領她來的這小小的屋子……很奇怪!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感覺。
不過頭頂上的一扇現在已經封死的小窗子讓她想到:是原本的書房裡的小隔間!
書房呢?
正奇怪間,幾乎熟悉了一輩子的淡淡薰香從背後襲來。
“啊,有暗道啊!”她怎麼可以不知道?!
某人本來想給她一個“驚喜”,沒想到起了反作用。
“等會帶你去看。”
“哦,好!好的。”她主動伸出手去,抱住他、吻住他……壓住這個聽說現在是權力最高的一個男人。嘻嘻,真是開心……
望進她顯然高興過頭的得意神情,他笑。她,還是他二十五年前見到的那個姑娘,率直開朗,有著陽光般的笑容……
讓人心動……
尾聲
“九日重陽節,開門有菊花。不知來送酒,若個是陶家……”桑瑪不會作詩,只能念念別人的句子;可她也不怎麼欣賞宋之後的詩作,總覺得那些個句子不夠大氣、不夠琅琅上口。
“一個人喝酒哪!”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孤身一人出現在山莊旁的小山頂上。
“十六阿哥,重陽節怎麼不去宮裡赴宴。”他穿普通士子的衣服到她的地盤上,她也興致很好地與他玩笑。這聲“十六阿哥”曾經叫了無數年,如今都成了回憶。
“怎麼,有人陪你喝酒還不好?”莊親王允祿在她拉來的椅子上落座。
桑瑪笑開,“好,當然好!”如果他不講實話,她就裝傻充愣;因為不在乎官場得失,所以不會介意“貴人”們的一言一行甚至一個隱藏著的眼神。
“這種酒倒是少有。”允祿呷了一口,覺得與平日斟飲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