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煥在俗世時曾是大秦樞密使
,那是一個掌管密探,手中鮮血無數的掌權者,不要說是屠城,顏煥在位時,如果有必要屠了整個大周他都會去做,所以只有他鎮守梵天宗是最好的選擇,」曉時昧認真的看著顏煥說道,她做人向來坦蕩,既是利用了別人愛慕自己的心,這話便要說的明明白白。
「對我來說殺戮俗世中人並不會在我的道心上增加心魔,曉時昧說的沒錯,我本就雙手先血,修的也不是一條晴天朗月的道,就是不知梵天宗的這位蕭兄是否放心我鎮守梵天宗了,」顏煥伸手輕輕拂過曉時昧的眼睛,像是不希望對方的眼中出現這樣複雜的情緒。
話題轉回了蕭玉辰身上,蕭玉辰不禁沉默了起來,說是曉時昧利用了顏煥,可事實上真正坐享其成的卻是他們梵天宗。
蕭玉辰捫心自問如果是自己的話真的可以做到為了宗門而動手嗎?
或許能,或許不能,蕭玉辰沒有被逼到最後便得不出答案,可是他不能賭。
「我去於盧城,梵天宗的第一道坎就拜託顏道友了,」蕭玉辰面色沉沉的說道。
「我沒問題,不過既然已經姬景七的目標也就不要隨時跟進他的行蹤了,我會將我的傀儡都收回來,面對俗世中人,這些就夠了,」顏煥鎮定的說道。
「那就這麼決定了,我們分頭行動,」曉時昧吐出一口氣握緊了手中的望川,接下來他們將各自為戰,邊澤前往常州城,江應帶著戚嬙前往乾城,而蕭玉辰帶著山小十前往於盧城,剩下的所有梵天宗金丹期以下的弟子全部離開宗門前往常州城,這些弟子將儘可能的護住常州城的百姓,當然,這也是為了讓他們避開直面魔修的衝擊。
至於梵天宗的其他金丹期弟子,他們已經分散到了三座城外防止城中生變。
「曉時昧……」在曉時昧要御劍離開之前,顏煥開口叫住了對方。
曉時昧手中的動作一頓,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忍,可她卻在轉頭的瞬間將所有的情緒壓進了自己的心底不露分毫,面上卻是倒抽了一口涼氣,甚至她還緊緊的拉住了自己的衣服,「事先宣告,就算心有愧疚我也不會賣身的啊。」
眾人:「???」
你是變態嗎!
所以說這個思路
到底是怎麼轉換的??不要說是邊澤他們,就算是聰明絕頂的顏煥被曉時昧這一問都把情緒給整中斷了。
他剛剛想說什麼來著??
「呃,沒,沒什麼,一切小心,」顏煥最終只是眼角抽動的說了一句。
曉時昧點點頭,手還不往繼續捂緊自己的衣服應道:「我會小心的,你也是。」
梵天宗上聚集的人最終還是各自分開前往了不同的方向,赤火城只有曉時昧一個人前往,曉時昧的心情很平靜,就像當初她穿越了北地,踏過了冰層的屍體前往姬氏的要塞時一樣。
她清楚自己要做什麼,也明白自己可能會付出什麼代價。
「死氣沖天,這城裡果然一個生人都沒有了,」曉時昧在赤火城城外就從望川的劍身上跳了下來,現在的她即使不需要望川的提醒也能判斷中一個地方是否有魂魄,魂魄有多少,每個魂魄的不同之處。
如果城中的人還在,不管那些人事帶著死氣還是生氣,魂魄都會存在,可現在這座城……
什麼都沒有。
握著望川緩緩的朝著城內走去,剛剛進城,曉時昧就感覺到一陣古怪的風迎面襲來,那股風中夾雜著讓人不喜歡的味道,刺的她的臉生疼。
城中的一切都空了,道路兩旁還要攤位在擺放著各式各樣的賣品,酒館裡桌上也還擺著已經腐爛的菜,各種各樣的味道和風摻和在了一起讓赤火城看起來彷彿是腐壞之地。
立刻用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