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擺佈。
這輕輕淺淺有些發悶的一聲呢喃猶如一捧澆到烈火上的柴油一般,燒得宇文軒不可抑制地悶哼一聲,順著懷中人兒的臉側便一口一口啄了下來。髮鬢、耳廓、耳垂、脖頸、臉頰,一處也捨不得放過。
此時被他緊緊抱在懷裡任他親熱的,真的就是那個在千軍萬馬中將他從死亡的邊緣上救回來的人兒麼?真的就是那個守著他三天三夜不曾閤眼悉心照顧他的人兒麼?真的就是那個明明心裡怕他怕的要命卻偏要呈口舌威風緊接著就在他一個警告的眼神中偃旗息鼓化作縮頭烏龜的的人兒麼?真的就是那個時不時就要闖點小禍犯點小錯弄得他苦笑不得的人兒麼?
這個令他又愛又氣又感激又無可奈何的傻丫頭啊,今晚也不知道究竟吃對了什麼靈丹妙藥,竟然開竅懂得向他示好對著他大獻殷勤了,如此安分聽話的她,倒是不多見。
懷裡的身體柔軟溫暖,隨著他親吻的動作發出微微的顫抖,柔弱得彷彿只要他再加大一分的力度便能將她揉碎似的。那雙迷茫的大眼蒙著一層稀薄的水氣,模樣溫順得像只受了驚的小鹿,她那樣專注地望著他,彷彿這世上就只剩他和她倆個人一般。宇文軒心中掠過一絲得意,動作也隨之愈發溫柔了起來。
“閉上眼睛。”嘴唇輕輕貼著她的,宇文軒不容辯駁地命令道。
“為,為什麼?”易玲瓏直覺自己應該反抗一二的,無奈身子偏偏軟得像一灘爛泥,只是憑藉著身後宇文軒的大手支撐著方才沒有倒下,更別說使力抗拒了。只是,她終究不甘心乖乖聽命於這個妖孽,不願意像這樣對他千依百順。
“讓你閉眼就閉眼,那麼多廢話做什麼?”宇文軒勾起嘴角笑了笑,語氣卻是略帶薄怒地喝斥。就是說麼,這丫頭怎麼可能會安分聽話起來,像這樣凡事都逆兩下他的意才算正常麼。
嗯?他是不是被這丫頭忤逆得也跟著不正常起來了?
不管了!這丫頭小嘴的一張一合,若有若無地蹭著他的嘴唇,撩擾得他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尤其是,那個地方……
她這麼做,到底是不是故意的?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宇文軒再也忍受不了了,趁著易玲瓏被他剛才的話嚇得乖乖閉了眼睛,迅速堵上她的嘴唇,同時腰間發力,一仰一倒,將她壓在了自己的身子下面。
“張嘴”。嘴唇緊貼在一起,宇文軒惡狠狠地命令道。死丫頭,嘴巴閉得那麼緊,無論他在外面如何輾轉哄誘,死活就是不肯開口,卻偏還時不時發出幾聲無意識的“嗯哼”聲,叫他知道她其實也很喜歡很享受這樣親密的接觸,並不是要故意折磨他,只是因為她青澀無知而已。
只是青澀……宇文軒心裡閃過一絲莫可名狀的情緒,他不知道自己是該為眼前這丫頭的青澀感到高興呢,還是應該感到懊惱,又或者兩者都有?
這笨丫頭,既然拿定主意準備今晚色誘他了,至少也該提前做些相關的準備吧?怎麼照現在這個情勢看起來,倒像是他宇文軒在費盡心思色誘她了?有哪一次他宇文軒想要個女人了還需要色誘的?哪一次不是那些女人們乖乖地走到他的床上,對他百般奉承使盡渾身解數力求將他伺候的週週到到舒舒服服?
“張嘴!”宇文軒再一次命令道。這樣猶如隔靴搔癢式的親吻已經快把他逼瘋了。偏偏對著的卻是個不解風情不諳世事的笨丫頭,平日裡已經夠笨的了,現在更是笨上加笨,笨到極致了。
可惜急歸急,閉著眼睛大腦又處於極度缺氧中的易玲瓏卻是絲毫覺察不到。她正在暗自驚訝於宇文軒吻技的厲害,光是這短短的工夫裡她就已經被他吻得暈暈乎乎摸不著東南西北了。
只是有一個問題她還沒有弄明白,這宇文軒現在貼著她親的這個吻,究竟是淺吻還是深吻呢?說是淺吻吧,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