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天看著自家老闆娘回來就直衝夫郎那兒去的背影,大搖其頭,“這個女人可算是被男人綁死了。”
書房裡,東兒正傾下身子,認真地臨摹字帖。榛兒也在一旁看著書,時不時的,湊到東兒身邊為他解釋不懂的字詞,不經意間抬起頭,看見自家妻主站在門邊,微笑著說一句:“妻主回來了?”
把玉收進懷裡——等晚上再給,清平走過去,摟住夫郎的腰,把頭擱在他肩上,輕輕地回了一句,“嗯,我回來了。”
如此平凡的對話,夫妻間的。
“對了,東兒,你那好妹妹呢?”
東兒想起老闆娘今早的作為,臉有些紅,“還在房裡不好意思出來。”
“不就讓哥哥看了瞧了身子麼,一小屁孩有啥個不好意思?”
東兒扯了扯嘴角,不搭話。
連榛倒是有些不懂了,“什麼被瞧見了身子?妻主又幹了什麼好事兒?”
“沒……就是讓他們兄妹倆增進增進情誼。”清平乾笑兩聲,“那什麼,榛兒啊,能不能答應為妻的一個請求?”
東兒怪異的看了清平一眼,從未聽說過妻主請求夫郎的。
連榛也嚇著了,“妻主的要求榛兒怎麼可能不答應。請求什麼的,妻主以後不要再這麼說了。”
直接忽略後面的,只關注自己想知道的部分,“那就是答應了?”
“這個……”小小聲的,“妻主還是說說你要做的是什麼事好了。”
“絕對絕對不是什麼壞事,”清平鄭重保證,“就是想讓我的夫郎在生辰之日歇一會兒。”
這個所謂歇一會兒,也無非就是讓連榛少做一頓飯罷了。
把夫郎趕到酒館裡坐著,清平一手拿著菜刀,一手摁著活蹦亂跳的魚,有些不知所措。
她小時候母親就開始想要教她煮菜,說什麼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一個男人的胃,現在學他個一兩手,不怕以後找不到男人。
那時她不耐煩,把鏟子一甩,很傲氣的說:“去,誰要為了抓住男人學做菜。你女兒我以後是讓別人抓的,而不是費盡心思去抓男人的。”
現在想來有些後悔了,要是那時和母親學了幾個小菜,也就可以在自己喜歡的人生日或其他節日的時候,親自做菜給他嚐嚐。
清平拿著刀子,穩了穩心神——畢竟這殺魚她還沒做過,果斷地,向下對著魚頭就是猛力一拍,然後往燒了熱油的鍋裡把不知死了沒的魚一扔,耳邊立刻響起來幫忙的東兒的叫喊,“哇啊,老闆娘你魚鱗都還沒去吶!”
廚房外的連榛聽了這喊聲,一驚,就想往裡衝,可是礙於妻主的命令,只能坐在原地,就盼著自家妻主可別把自個兒傷著了,至於飯菜,他是不敢指望妻主能做出來的。
剛才因著妻主軟磨硬磨,雖然不知道妻主要做什麼,有些不放心的,但還是答應了妻主由著她做她想做的事。
只是沒想到,妻主居然會想為他做飯。
這怎麼行呢……女兒家應以大事為重,此等由主夫打理的家務事怎麼能由妻主來做。而且事實也是,妻主確實不會用菜刀、拿鍋鏟。
可是,在覺得如此應當時,連榛想到裡面的女人,是為了他做本不擅長的事,仍然阻止不了心裡不斷冒出的喜悅。
折騰了許久,樂天酒館老闆娘親自煮的飯菜終於上桌了,賣相……是沒有的了,至於味道……四個員工手裡拿著碗遲遲不敢下筷,沒人敢嘗。
估計吃白飯最安全了,只有那個不是老闆娘弄的。
還是連榛先動手,夾了束炒青菜,吃下去後,又夾了魚肉……
有些緊張的,清平看著他,把桌上的菜一一試過,然後對她露出微笑,“雖然這看上去有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