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總二郎沉思片刻,像是在組織語言,“變得溫和了一些……複雜了一些……總之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聽起來不是很好麼,”美作玲往西門那裡挪了一下,“是很可愛的女孩子麼?很難得啊總二郎。”
西門勾起一邊嘴唇,皺了一下眉,最終還是說出來女生的名字,“是香椎五月,記得麼?”
“哈?”美作愣了一下。“那個女人?”
原本略顯八卦的表情都消失了,“你怎麼還跟她有聯絡啊。”
“五月不是靜說的那種——雖然她說的也沒有錯,不過五月心地不壞,只是……”
“上次那個事情夠讓人心煩的了,時隔兩年誰都會有變化的。”美作不願意多說,站起來拍拍西門的肩膀。“我先走了,今天要去接我妹妹回家。”
西門隨意點了點頭。
深知身為妹妹無比依賴的溫柔屬性男生,美作玲同學下午時間總是緊巴巴。不過不想再聽下去,果然還是因為看不慣五月吧。
想到早晨看見的女生那波瀾不驚的雙眸,西門總二郎扶額。
*
一般來說,跟林五月不熟悉的人都不怎麼喜歡她,於是人緣不好什麼的,她也一向不怎麼在乎。畢竟在這麼一個猥瑣與惡搞盛行的世界裡,喜歡裝逼的淡定女始終可以稱得上是惹人生厭。
“你能不能不要擺出那張淡定的臉?”哪怕是關係最好的曉曉也曾經抱怨過。“我看得很蛋疼誒。”
“沒有蛋你怎麼疼啊。”五月擺出聖母微笑。
“腹黑不是過錯的,”曉曉一臉沉痛地把手搭在五月的肩膀上,“所以不用透過為裝淡定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想法。”
五月撥開她的手,“……今天晚上的例會自己去開,我不幫忙請假了。”
“不帶這樣的!”
其實習慣性偽淡定到底還是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誰知到連這種小心思都可以遭到雷劈啊混蛋……老天爺就是喜怒無常喜歡調戲人。
第二天五月出院。
儘管透過對病房的觀察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而當車子停在某處有人拉開車門,她走出去,還是被眼前的房子雷到了。
——這貨不是她家,這貨不是她家。
哪裡有人會把博物館作為自己家的啊喂!這種房子在晚上看難道不會太像吸血鬼的城堡麼喂!
天朝平民林五月表示倭國富商絲毫沒有房地產經營觀念。
即便之後她對於又大又軟的床鋪甚是歡喜,以至於趴在床上接受了像是中彩票變富翁的這種事實。
在她心裡,還是覺得不大不小的屋子裡住著一家三口比較溫馨——哪怕剩下兩口經常不回家。好吧,又懷舊了。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且來細數一下,二十歲變十七歲——年輕了;零資產變富家女——有錢了;大眾臉變花瓶女——漂亮了。
其實這是童話故事來著吧?
雖然整個世界一片安靜。
她咧咧嘴,翻開書繼續看日本國語——自動翻譯機始終不是萬能,她還記得中文,也要學習日語——如果以後回去了,應該可以辦一個穿越女講座班吧?
某人面無表情作望天狀。
——“不要告訴本大爺向日那傢伙又睡過頭了。”
等人等得不耐煩的跡部回頭問忍足。
“嘛,那傢伙最近情緒很不好。”
忍足笑了笑,瞥了一眼不遠處打呵欠的慈郎。
到了高三還是經常出來一起聚會的網球部眾人(通稱冰帝牛郎團)基本到齊,只差一個平時聽到吃就無比興奮的向日。
“啊恩?”跡部挑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