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石,為自己留下了餘地。
這一切全因為佑兒,不說府裡的人要如何巴結著他去,怎麼著都不該在他不在的時候在他媳婦面前耍那長輩威風。
回了院裡,推開雙芷的手,老夫人道:“你去把雕漆匣子裡的那套足金首飾給佑兒媳婦送去。”
“是。”
回了裡屋。老太爺竟然沒有如往常那般琢磨他那些兵書,而是站在窗前,似是在發呆。
老夫人走過去,輕聲把剛才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臨了道:“太子妃看著很喜歡佑兒媳婦。今日來倒更像是來給她撐腰的,我打算把她帶在身邊一段時間,把冀州這邊的世家情況和她說一說,讓她心裡有個底,就是不為討好太子妃,做為祁家的長孫媳婦以後總有需要迎來送往的時候,她該懂得這些才行。”
“是該如此。你好好教她,萬不要讓她和二皇子那邊的人扯上關係,若因此惹來太子的猜疑就是祁府的大難了。”
“我也這麼想。”停了停,老夫人笑道:“佑兒媳婦那意思大概也是如此。不然也不會說怕招惹到不能招惹的人,以前看著她太過軟弱,撐不起場面,現在看著除了膽子小點。倒也不是扶不起來。”
“膽子小可以練,總比那幾個頭髮長見識短的要好。那是教都教不過來的。”
老夫人一聽就知道老太爺這是煩了那三個媳婦,怪就怪她當年挑媳婦的時候看走了眼,居然沒一個得用的。
唯有三兒媳婦有點見識,又是出自沈家,可她偏偏是個爆炭性子,不屑和人虛與蛇偽,這樣的性子她很喜歡,卻不能讓她掌家。
揉了揉眉心,老夫人長嘆了口氣,她是真的累了,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看老妻如此,老太爺心下也難受,拍了拍她起了斑點的手,“難為你了。”
“老爺,我是真的擔心啊!我要是哪天早上醒不過來了,這偌大個家可怎麼辦!”
老太爺沒有說話,兀自沉默,若老天要亡了他祁家,他又能如何?
話說兩頭,馬車上,太子妃軟軟的倒在錦被上,那慵懶的模樣哪還能看到在外時的長袖善舞。
“原及這個夫人倒真有幾分意思,原本我還有幾分擔心,現在看著倒確實是原及的良配。”
馬車裡陪著太子妃的只得一個陳嬤嬤,她是太子妃的奶孃,最得太子妃信任,說起話來也沒那麼多顧忌。
拿了個靠枕墊到太子妃背後,陳嬤嬤笑道:“看著規規矩矩的,卻沒出一點差錯,老奴看不出她哪有一點兒的膽小。”
“她們說你就信?哪個新婦進門是容易的?更何況她的出身也被世家看不起,若是不謹慎小心,日子才會更難過,我倒覺得她是個聰明人,知道怎麼做對自己最好,以原及那性子,只是有個好相貌是不會引得他天天往家趕的,再說了,若真是那愚笨之人,又怎麼會做出父皇喜歡的茶葉,那磚茶都被嫌棄得丟開老遠了,我也承她的情做了花茶呈給後宮中的貴人,還有做茶葉賣銀子的事,那祁軍怕是早得了她的話,隨著原及處置。”
陳嬤嬤面上帶了些不喜,“聽您這麼一說,我怎麼覺得祁大公子這夫人心機也太深了些。”
“她這哪是耍心機,自保罷了,太子還是最受益的一方,你有什麼可不滿的,快收了你那表情,我倒是挺喜歡她。”慢慢坐起來,太子妃又道:“把她送的那盒子拿來,瞧瞧裡面是什麼東西。”
“是。”
盒子不大,兩人都猜著是首飾,而且還是小件,耳環之類的。
太子妃接了過去親自開啟,在看到東西的那一剎就再也移不開視線。
紫玉雖然難得,太子府卻不是沒有,她的繡袋裡便放了一顆,以求自己平安順遂。
但凡有紫玉的人也都是如此。把個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