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任雅真就將年禮準備妥當,打發了兄妹幾個出門。
心知肚明是為什麼,沒人有疑義。
果然,就在他們走後沒多久任永真和任許真就帶著兩家子人來了華府。
不管來了幾次,華府依舊看不膩,好像書中所描述的美景都遠不及眼前所見。
“這是我家就好了。”任冉冉低聲和她娘說道,走在旁邊的任家另一位姑娘任容容撇了她一眼,旋即移開視線,從昨日開始,她就再不想和她多說一句話了。
娥皇女英共侍一夫那是心甘情願,任冉冉這算什麼?平素自詡聰明的人就看不出來小表姐對她的諷刺?
大人的決定她無權干涉,她只想保全自個兒。
“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今年倒是難得,這麼早就登門不說還都來齊了。”
任永真聽了這話臉上也有些燒,輕咳一聲道:“本來就有好些日子沒來了,又聽說遠嫁的外甥女回來了,正好讓她們姐妹聚聚。”
這麼快就上肉戲?任雅真垂下視線看著自己纖長的手指,彎曲了又伸直,保養得很好,“那可真是不巧,他們出去走親戚了。”
任家人難掩失望,任許真問,“他們什麼時候能回來。”
“早不了,二哥有事找她?”
“倒也不是,這事和你說也一樣,外甥女不在更好說話,冉冉,你和堂姐去旁邊屋子裡呆會。”
任冉冉知道爹要說的是什麼,起身行了一禮就拉著堂姐離開。
任雅真指甲掐進了掌心,“二哥有話不妨直說。”
此時丫頭上了茶,任許真端起來打了沫子,也不喝,像是在組織語言,一會才道:“雅真,明人面前我就不說暗話了,外甥女婿現在已經四品官你可知道?”
“就是三品又如何?他就不是我女婿了?”
“當然是,可是做官的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姨奶奶一房房的抬進門,外甥女就是再有手段,又能讓她男人一直只有她一個?冉冉你是知道的,聰明,長得好,要是有她幫襯如初,兩姐妹聯手,哪個女人能爬到她們頭上去?你說是不是?”
居然一來就提這個,屁股都還沒坐熱,就這麼迫不及待,就這麼的,這麼的輕賤她,輕賤她的女兒,任雅真臉上的笑淡下來,“二哥想將冉冉送給三女婿做妾?”
“自然不是,自家姐妹,哪能一個為主一個為僕,說出去讓人笑話,冉冉當然得以平妻之禮進門才行。”
“呵,兩姐妹侍候一個男人不會讓人笑話,一個為主一個為仆倒是讓人笑話了?二哥,你問過我的意見了嗎?問過我夫君的意見了嗎?問過我女兒的意見了嗎?”
任許真被這三個問句問得有些狼狽,“我這不是來問你了嗎?”
“你確定這是問,而不是告知?”
任永真輕咳一聲,“雅真,你二哥就是和你打商量來了。”
任雅真移了視線看向大哥,頭一次口出無情,“大哥,你什麼時候能幫我一回?而不是處處為二哥著想,為自己著想?爹孃死時是怎麼交待你們的?你們又是怎麼待我的?以後,你們真的能和爹孃交待得過去嗎?”
任永真臉色大變,“雅真!”
“我說錯了?您幫過我?什麼時候?因為什麼事?”
“你……”
“這事不可能。你們不用費心了。以後三女婿就是妻妾成群。也絕不會有任家姑娘什麼事,我不想如初被自家人噁心了。”頓了頓,任雅真又道:“如果你們有將我們當成一家人的話。”
任家的子侄輩中有和他們的爹打一樣主意的,攀上了四品官這樣的高枝,以後他們的路就好走了,可也有讀書讀迂了,心性卻還正的此時卻是看不下去了,礙著爹孃都在場。也不想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