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房門,華如初頓時覺得呼吸都順暢了,微涼的天氣吸入肺裡,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人都精神了幾分。
“進去是夏天,出來是秋天,溫差有點大,但是真舒服。”
知道她是被悶得狠了,聞佑也不催她,待她心滿意足的來了好幾個深呼吸自動移步才跟上。
走進正廳時,柳深正和江軒說話。
“深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會來這裡?”
柳深起身,先仔細看了看她臉色,確定她確實過得不錯後才看向她身後的男人。
聞佑,他知道。
在知道三妹妹嫁人後他便查過他。
一開始差強人意,後來卻著實不錯。
“怎麼像是不歡迎我一樣。”
“怎麼會,平日裡我想請都請不來的。”華如初眼睛笑成了新月,側開身子介紹道:“這是我的夫君聞佑,阿佑,這是深哥,我的另一個哥哥。”
“深哥。”
柳深很有舅子風範的光明正大的很是打量了他一番,“不錯。”
華如初黑線,這個不錯是指的什麼不錯?
因為有長輩在,柳深的身份也算是兄長,華如初和聞佑自然不會去坐主位,而是在下首挑了個位置坐了。
江軒好一陣沒瞧著孩子了,將安安抱了過去,平平則被柳深抱了去。
奇怪的,平平居然也挺願意,一點沒有哭鬧。
夫妻兩人對望一眼,都覺得有些驚奇。
這個平平,他認人的標準到底是什麼?
柳深抱著平平又去看了看安安,“真長一樣。”
“雙胎嘛,自然是一樣的。”
“我見過雙胎,長得不像。”柳深的視線在平平和安安之間流連,越看越覺得喜歡,果然還是自家的孩子招人疼。
“在哪見的?多大?”
“六七歲,那裡沒有雙胎不吉的傳言。”
第四百六十四章 援手
那就怪不得了,華如初順勢就問起他這兩年的行程,“你這又是去了哪些地方?”
“說了你也不知道。”柳深抱著平平坐下,視線全在孩子身上,沒看一眼兩個大人。
華如初頓時覺得自己失寵了。
撇了撇嘴,華如初往聞佑的方向靠了靠,哼哼,她現在有人疼了。
“深哥,哥哥的好日子就在下月,你怎麼來了兗州?”
柳深終於抬頭看向她,“自己寫了封什麼信給義父忘了?”
華如初瞠目結舌,一直沒有收到爹孃的回信,她以為是哥哥的事太忙,她的事先放一邊了,怎麼……
“爹叫你來的?”
“義父沒說,但我看得出來他擔心,你把事情具體和我說說。”
華如初半點不敢隱瞞的將事情全給說了出來,包括她和聞佑的猜測,末了問,“深哥,你記得於青城這個人嗎?”
柳深搖頭,“不記得,來之前義父有和我說過一點。”
“有關於兩家恩怨的?”
“對,於青城是義父母親那邊的孃家侄兒,很聰明,十四歲便考了秀才,當時很是風光無兩,最主要是,他曾是任老先生的學生。”
“任老先生?我外公?”
“對。”
華如初這會是真吃驚了,既然曾經關係那麼親近,怎麼會……
“聽義父說於青城這人很是恃才傲物,能被他看在眼裡的人很少,可當時他卻瘋了似的看中了義母。想要娶之為妻,那時候任老先生已經過世了,義母遵從當年老先生的口頭約定,自己帶著嫁妝嫁進了華家。有些事義父知道得並不清楚,只聽說在他們訂親之前,於青城曾找了華老夫人,最後卻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