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深一口將茶飲盡,戲謔的看了兩夫妻一眼,“我去看看一樓的情況。”
聞佑毫不掩飾對如初的關心,拉著她避開視窗的風,示意秋謹將椅子抬後一眼,這才牽著她過去坐了。
華如初順從的任他擺弄,坐下來後又拉著他在身邊坐了,問,“你怎麼來了?”
“我一直讓人留意這裡。”
所以才能來得這麼快,華如初在心裡將他的話補充完,笑得很溫暖,“現在百姓都該知道他們的州牧大人身手高強了,說不定以後還能帶動得大家都去習武強身。”
“真有那時候魯家該送我一份謝禮。”
“這麼一說,也是。”
兩人對望一眼,笑出聲來。
低垂著眉眼的一眾丫頭也心頭輕鬆,嘴角帶笑。
柳深雙手環胸倚在門外,坦蕩的一點也沒有聽人牆角的猥瑣。
沒能參加三妹妹的婚禮他一直心懷愧疚,後來得知訊息趕回來後他也沒有驚動任何人,卻把當時的祁佑查了個底朝天,在知道他不是那些不知上進的世家子弟後心裡是鬆了口氣的。
在那之前他甚至打了將三妹妹偷偷帶走的主意,他據點多。不擔心他們能找著人,好在祁佑對三妹妹好,三妹妹自己也有心想要長久,他才散了心思。
天公疼憨人,三妹妹看似精明,卻是個再重情不過的人。
義父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固然得讓所有人稱一聲贊。家裡人卻都知道這是因為背後有三妹妹在支援。
其他人不知道,老天爺卻一定是知道的。
所以老天爺賜了她一段好姻緣。
他學了好些年的相術,多少也有點心得。
回來初時他便摸過平平的骨,是個練武的好苗子,但是他的命格卻很有幾分奇怪。模模糊糊的很是看不透,這樣的情況她在三妹妹身上看到過,但是他還是看得出三妹妹一生順遂。平平的卻全部是糊成一團,看不真切。
這讓他心裡很不安。
要是可以,他想將平平帶去給師傅看看,只是不知三妹妹會不會同意。
事後,華如初清點損失,粗略一算,以成本來說還能接受,可以標出的價來說卻有**千兩。這讓華如初很是心疼。
聞佑最看不得如初不高興,安撫過她後暗地裡又做了些安排。
他就不信於青城能不上勾。
於青城越來越坐立不安。
對上華家他不怕。
對上聞佑他不怕。
但是對上南朝,他不得不懼。
他只是一個人。再厲害也不可能和整個朝廷對抗。
他之所以敢這麼做,就是算準了以華清的本性絕不會牽連於家人,更甚者還會保住於家人。不管怎麼算那也是他的親人。
可他沒想到華清的女兒會這麼狠。
一旦讓皇上知道身為文家幕僚的他還活著,一定不會放過他。
絕對不會!
文家犯的是謀逆罪,這在所有罪名裡頭都是排在最前面的,皇家的態度必是寧枉勿縱。
若是文家真的還留有他的東西,若是聞佑以此定罪……
不止他得死,於家九族都得死!
華如初,好一個華如初。
“青城哥……”
於青城冷眼掃去,“誰許你進來的。”
秦真很委屈,“青城哥,我沒有擅闖,是您要我進來的。”
於青城隱約記得是有通報,閉了閉眼,神情緩和下來,“抱歉,不該兇你,連著兩夜未睡,神情有些恍惚,找我有事?”
秦真立刻接受了他的解釋,更因為得了青城哥一句抱歉而雀躍,青城哥可是很少和人說抱歉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