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鎮要大婚了。
“回去是不可能了,送點什麼?”
沉默了一會,華如初勉強自己開口,只是明顯興致還是不高。
“不高興?”
“也不是。”華如初右手托腮,“雖然拒絕了祁鎮,但是心裡對他還是有期盼的,我希望春玉在他心裡比其他東西都重,要是他能擺出這個態度來,我未必不會幫他成全他,可是他沒有,當時表現得戀戀不捨,這才幾個月,便要大婚了,這事要辦下來需要的時間不會少,估摸著從這裡一回去他就將這事提上日程了。”
聞佑失笑,這人,怎麼還和祁鎮置上氣了,“嫁進祁家未必就好,你不是早就看清楚了嗎?我們來商量一下該送什麼禮吧。”
“隨便從琳琅閣拿幾樣就行了。”華如初擺了擺手起身,“我現在都不想看到祁家人。你也離我遠點。”
聞佑一把拉住她,華如初整個人跌進他懷裡,“不想看到誰?恩?”
“祁家人啊,你現在都姓聞了,肯定不包括你嘛。”勾住男人的脖子,華如初主動親了他一下。
聞佑抱起她往床邊走,“你一定忘了你現在也姓聞了,我用事實來告訴你。”
最後,送給祁鎮的禮真的就是從琳琅閣隨便拿了幾樣。當然,放外面全是好東西,讓祁軍帶著送了回去。
一場秋雨一場涼。
淅淅瀝瀝的雨下了一天兩夜後,兗州好像一夜間進入了冬天。
罩籠的做法早就傳了出去,一家人圍著罩籠團團坐。就算是餓著,應該也並非那麼難熬吧,華如初想。
只是一個火炕加一個罩籠,所需的柴火不少,上山砍柴的人越發多了。
大家都在抓緊最後的時間為冬天做準備。
只是大家還是沒有想到,兗州的冬天會來得這般快。
一早起來看著洋洋灑灑的鵝毛大雪,華如初半會沒有回過神來。
秋謹忙拿了厚實的批風給主子披上。繫好後還擔心她冷,好好的給攏了攏。
“秋謹,今天是才十一月初十吧。”
“是。”
“兗州最早不也得十一月底才下雪嗎?”
秋謹看著這彷彿要將整個世界都覆蓋住的大雪心裡也有些發怵,要是這樣的雪下一天得有多厚。要是下兩天,屋子承受得住嗎?
平日裡難得見一面的江軒今日居然沒有出門。
華如初笑,“江伯,被雪攔住了?”
“這雪太大了些。看這樣子短時間內怕是停不了,我想煮上一鍋湯藥放在城門處。有需要的就來喝上一碗,這天氣要是再病倒了怕是熬不過去。”
“您做事我向來沒有意見,您只管做就是,這麼好的事阿佑那裡也絕不會有意見。”
“我有意見,沒想到雪來得這麼快,我囤的藥材還少了,你能不能想辦法弄來一些?也不要多好的藥,都是最基本的。”
“這裡不是太原也不是揚州,我沒和藥材商人有接觸……”在江伯的瞪視下,華如初改了口,“知道了,我儘量想辦法。”
“你速度快些,我去叫江雨做準備。”丟下一張寫著藥材名的紙條,江軒匆匆忙忙離開。
華如初傷腦筋的揪了揪頭髮,兗州這裡她真的沒幾個認識的人,這突然開口要,她上哪找去。
“叫久叔來見我。”
“是。”
華久來得極快,聽小姐道明原由,華久倒是笑了,“小姐,這事老奴倒是有些辦法,不過得借您的船使使。”
華如初心裡一動,“你這是想去青州?”
“是,老奴在那裡認識了不少人,剛好就有家裡世代做藥材買賣的,不論多少,應該能弄一些來。”
“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