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我們二人提前商議好了的,但為什麼覺得那麼危險……?
房屋的門被關上,室內空蕩蕩的,日光照耀著牆壁,對映在白色的衣服上,發出刺眼的光。
“希悠……”
幸村想說什麼,卻被錄音機中放出的音樂打斷。
趁他瞬間的發愣,我一把拉起他的胳膊,把他拉到房間中央。
緩緩流出的音樂,帶著歡快的節奏,沙啞而嫵媚的聲線,在空蕩的房間中,迴響著……
“Tell me just what you want me to be……”我向前邁了一步,而幸村雖是沒反應過來,但身體卻提前做出了回應,真不愧是部長級的……
很快,那雙藍紫色的眼眸裡恢復了光彩與狡黠,微微的眯眼,眼角流出了點點旖旎的光線。
“One kiss and boom ,you're the only one for me……”
每一個轉身,每一個甩手,每一個扭頭……如同演練過無數遍一般,協調而自然,腳步輕踏,裙腳瞬間飄轉。
與自己愛的人共舞,是我最初也是最終的夢想。
紅衣繾綣,星光隱逝,長髮飄搖,眼神輕轉,僅僅是一個轉身,便可以回味一輩子。
我不在意永恆,卻在意短暫的光陰。
所以,哪怕是沒有舞服,沒有舞臺,只要有這個人,陪我完成最後一舞便好。
完成聖誕是的遺憾,可以讓我離開的瞭然。
“如同蝴蝶一樣。”幸村突然說。
“什麼?“我一時未反應過來。
“希悠跳舞,就如同蝴蝶一般輕巧,卻不失優雅。”他微眯的眼睛,紫光流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值得高興的事。
“是啊……”我輕輕低頭,餘光瞥到了旋轉著的雙腳,“畢竟,蝴蝶最突出的特點便是‘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啊……”
身體突然僵硬了一下,我愣愣的抬頭,卻發現那藍紫色的眼睛已完全睜開,帶著驚恐看著我,我輕輕一笑,說道:“驚慌什麼,又沒說我就是蝴蝶。”
可是,我已經破繭成蝶了。
“明叔說,自己想要的東西一定要去追尋,哪怕付出任何代價,只要說出,總有實現的可能。”我猛地一抬頭,長髮飄轉直下。
喂喂想起了什麼。
“我說啊,精市……”我微微嘆口氣,“你是不是在為什麼而高興呢?”
幸村的眼略微睜開了一點,隨即笑了,說不出的曖昧與隱秘:“你說呢?”
“啊啊……”我略微調侃,“可是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感受到身體的再度僵硬,我吟詠般嘆道,“可曾記,那古代的侍女牆壁前,那舞臺後……”
“你……怎麼知道……”看到幸村如此僵硬而驚慌的表情,我終於開心的笑了(……)。
“吶……有時,也要裝裝傻,不是嗎,偷偷摸摸的幸村先生?”
“……”
“呀……就算我,沒說好了。”我輕輕丟下一句話,拉著他的手,飄然的轉圈。
其實那一天,並不是全沒有印象,穿著沉重十二單衣的我,睡得並不是很沉,所以在唇被輕輕觸動時,我已醒了大半,只是睜不開眼睛,隨即,一陣殺氣瀰漫出來……
好吧好吧……幸村先生,不二先生,我這個當事人都沒有生氣,你們放殺氣幹什麼啊……
“那麼,就忘掉好了。”
星光璀璨,浮水流雲轉,鳴禽繞柳吟,相思情無涯,小橋流水邊。
我低了頭,輕輕道,輕到只有自己聽見:“從此,我把我的身、我的心、我的一切都交給你。作為交換,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