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手傷了,沐浴的時候會不方便。”他咧了咧嘴,露出一排雪白牙齒。
“殿下,我聽說中醫學的理論,洗澡太多會傷氣的。”石中玉嚥了咽口水,腦海中浮現出慕容恪健美的裸體,只好胡說八道以轉移注意力,“江原的鄉下有個老者,活到一百歲,就是因為他每年只洗四回澡,春夏秋冬各一次。還有個人,活到一百五十歲,是因為他每年只洗兩次,上半年和下半年。有一回,他不小心掉河裡了,也算洗過,於是當年只過年前洗了一次。”
慕容恪哈哈大笑,因為石中玉明明不想侍候他洗澡,卻偏偏瞎編出這樣一個故事來。而這一笑,他心中的鬱結和陰沉之氣掃蕩一空,心情格外好了起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慕容恪怕過什麼?多少生死走過來了,再說他已經做了那麼萬全的準備,就算不能贏,也絕對不會輸。至於石中玉,他一定只是覺得這小子好玩而已,並沒有別的意思。嗯,是這樣,肯定是這樣。
那麼,過幾天舒服清淨日子好了,要知道置身事外才能靜觀其變哪。
慕容恪是裕王府的天,他封府、稱病,整個王府就是愁雲慘霧兼之人心惶惶,好在他積威仍在,沒有人敢暗中八卦或者傳遞小道訊息。倒是小道場這邊,因他心情多雲間晴,沒有陰天下雨,日子倒還好過,只是他老人家把王爺的譜擺了個十足,只可憐了唯一的貼身奴僕石中玉。
“小玉,給本王倒茶。”
茶杯就在手邊,你自己不會倒啊。
“小玉,水果”
你沒有手啊,幹嗎讓人喂。
“小玉,本王要睡覺,打扇。”
小道場建在湖上,涼爽舒適,哼,讓你受風,嘴歪眼斜。
“小玉,這道菜不錯,晚上繼續做。”
喵的,吃吧,詛咒你帥哥變胖子可惡的,為什麼他吃什麼也不胖
“小玉,幫本王研磨。”
左手也會畫兩筆破畫有什麼稀奇的。咦,怎麼一個字不提?
“小玉,陪本王沐浴。”
這個……呃……直接逃走……
連日來,石中玉被慕容恪支使得團團轉,可算是疲於奔命,焦頭爛額。可有什麼辦法,偌大個道場裡,只有她一個人近身侍候,四大鐵衛充當了粗使雜役。除此外,只有孫福珩一個人可以出入,其他人全體立行禁止。
她的廚藝不錯,但僅限於家常菜,可不知是不是吃慣了山珍海味,慕容恪對她做的飯菜很滿意,每天都吃得津津有味,特別是芹菜雞蛋餅棒棒串,明明是小兒鋪食,他卻餐餐都要。
至於沐浴……小道場內有一眼地熱溫泉,其上修建了一個對於古代來說,裝置先進的白玉池,慕容恪每天都要泡一會兒,倒不用特意燒水。至於陪浴,他也只是逗逗石中玉罷了,大約知道她有“殘疾”,倒沒強迫過。但是,幫他換衣梳髮、疊被鋪床什麼的,石中玉是避免不了要做的,也難免有肢體的接觸。
慕容恪還好,他催眠自己說對石中玉種種的情緒,不過是覺得這小家丁好玩,能哄他開心罷了。可石中玉明知道自己是男皮女心,天天面對著這麼妖孽一般的美男,心裡沒想法才奇怪。
她是個正常的女人哪。心理是二十多的大姑娘,身體是快十五的小姑娘,哪受得了這般的美勾引,特別是,對方還貌似無意。
於是,這日子對她來說是度日如年。每天恨不能離慕容恪遠一點,偏偏完全辦不到。她死守著自己的心,不要它淪陷,但結果如何,她自己也說不清。最要命的是,她還要充當門神。
自慕容恪稱病的那天起,外人自有孫福珩打發,但府內中人卻只有她來阻擋了。而所謂府內中人,不過是慕容恪的那幾個妻妾。至於慕容恪的奶孃戚老夫人,據說年前在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