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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知道皇后對石中玉沒安好心,若真讓太后叫來的大夫看診,再開幾付藥出來,石中玉不死也得脫層皮。
皇后想開口阻止,張了張嘴,卻終於沒出聲。
石中玉咬牙忍痛,慢慢走近,在慕容長天的示意下,緩緩坐下,伸出手來。
慕容長天拿住她的手腕,差點哆嗦了下。
譚公公那一巴掌打得非常狠,此時石中玉的眼睛都腫得睜不開了。而且她掉下床時撞傷了膝蓋,當時不覺得什麼,這時候卻鑽心地疼,儘管強自忍耐,走路仍然一瘸一拐。
皇后有點幸災樂禍地看著,慕容楚卻是蹙緊了眉,手也握了起來。皇后看在眼裡,微微冷笑,再看慕容長天,卻見他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似的認真診脈,臉上無異,昏黃的燭火映著他的側臉,一派溫潤如玉的貴公子模樣,心中又是驕傲。
她沒嫁過好男人,沒生過順從的兒子,現在這孫子就是她一切的指望,是她勝利的唯一武器,她一定要保他坐在龍位
只是這一脈診了好長時間,診完了左手,又診右手,然後再左手,足足三個來回。慕容長天臉上略露驚異,卻並沒有多說,只道,“天真小道長身子無礙,些許皮外傷,搽點才神醫特配的藥油就行。”
“不要活血化瘀嗎?”慕容楚看了石中玉一眼,詫異地問。
慕容長天顯然嚇了一跳,忙道,“些許外傷,哪用那麼麻煩?”
“長天說得對。”皇后站起來搭腔道,“既然並無大礙,本宮就去看皇上了。天真你就歇在此處。朱嬤嬤,你幫著天真小道長搽藥酒。”
“不可。”慕容楚和慕容長天叔侄幾乎同聲阻止。
“哦?有何不可?”皇后陰陰地問。
“母后,天真小道長是男人,怎可隨意留在母后宮內?”慕容楚搶先道,“再者,她與刺客照過面,兒臣要帶她回去,好好查問。”
皇后一愣,倒忘記石中玉是女人這件事了。
剛才,她看到慕容長天診脈時那奇異的表情和行為,認定慕容長天已經透過脈相,得知所謂的天真道長是女人,而她的便宜兒子慕容楚也該知道石中玉是女人才對。那麼這兩個人如此阻攔,是什麼意思呢?
難道,長天對那小賤人也……
長天在皇觀見過天真,以那孩子溫柔敦厚的性情,不可能在她宮裡就視若不見,特別還是天真的臉被打成那樣的情況下,怎麼有無動於衷?這樣做怪過了頭,只能說明長天心裡有鬼
可是這時候,她不好點破皇觀道士是個女人的事實,又急著去看看皇上到底怎麼樣了,因而也不爭執,只道,“是本宮急糊塗了。這樣,既然是欽點的皇觀道士,也不能隨意走動,偏偏皇觀那邊又出了事,就仍然回映春宮待著吧。”
“母后……”
皇后一抬手,阻止慕容楚再說下去,“本宮知道那邊不安全,會特意加派人手,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著,不會讓任何人進入。”說到“任何人”三字時,她故意加重了語氣,還意味深長地盯了慕容楚一眼。
“皇祖母……孫兒手邊沒有藥油,要找才神醫拿,再送給天真小道長。”
“好啦。”皇上連慕容長天也打斷,“叫朱嬤嬤辦這些小事就行了。在這皇宮中,皇上的安危最大。天真雖然深得本宮的心,可也比不上皇上重要。朱嬤嬤,把天真帶回映春宮去。其他人,跟本宮去看皇上。”
“父皇還沒有醒來,兒臣就不去了,還要查問天真小道長一些事。”慕容楚道。
“老三,皇宮裡混進了刺客,偏偏這時候你就來了,好多事說不清的。本宮知道你是個好的,可也別給人機會說嘴才是。”皇后冷聲道。
以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