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所謂沒那麼大腦袋就別戴那麼大帽子的道理,想得皇權,只會耍心機和手段,僅憑野心是遠遠不夠的。只怕他現在像被架在火上燒一樣,又怨得誰來?
另一方面,趙碧凡還沒殺掉宗政彌也,即是鑑於宗政氏的身份,有政治的考量,又是怕失了一個控蠱人,對慕容恪的控制力會下降。畢竟,就算在蠱力全盛的時期,她們也不能使慕容恪完全喪失本性。據石中玉想,趙碧凡是不怕殺了宗政彌也會傷害慕容恪的身體的,因為慕容恪受取蠱的控制,會相當程度上聽她的話,到時候她弄一盞宗政血湯讓慕容恪喝,萬事大吉。
看看,貌似簡單的事,卻牽扯甚多,不能輕舉妄動。
但,自從聽到這個秘密,她心裡就癢癢,發誓一定要弄到血,騙慕容恪喝下去,先斷了那兩個賤人對他的控制再說。慕容恪的演技是影帝級的,她倒不擔心他知道真相後會很不理智的當場暴發。如果需要,他也可以很隱忍。說起了解他,這世上她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怎麼辦呢?怎麼辦呢?石中玉愁得不行,直到天亮的時候,她突然靈機一動,決定採取個個擊破的方法。另外,還需要利用某些貪婪的人幫忙。
想到這兒,她“陰險”的笑了起來。
早飯後,頂著熊貓眼兒的慕容恪叫輕煙把同樣熊貓眼的石中玉找了來,問她要如何處理李婆子的事。
他的話一出口,石中玉就知道他想含糊了結這件事,在嚇了趙氏父女這些日子後,要給他們吃吃定心丸,鬆鬆套著野獸的繩子了。
“白薇既然找不到了,就由別人去操心吧。”石中玉早想好了對策,於是說,“李婆子雖然做了糊塗事,於王府而言,下人的這等行徑等同背主,不能原諒。但請王念在她一心為了自己的兒子,又誤信白薇的份上,從輕發落。”
“你就是心慈。”慕容恪突然來了一句,語氣極親暱,好像兩人是多年夫妻似的,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隨後連忙掩飾性的補充道,“怎麼個從輕發落法?”
“髒銀的話,沒收吧。”石中玉嘆息道,“雖然她差點害了左左右右,但她並不知情,所以給她留點必要的盤纏,允許他們全家離開此地,再不得返回。餘下的銀子嘛……王,您為了試毒,害了幾隻野貓的性命,乾脆直接補償,免得德行虧欠,損了福壽。不如找一積善人家,撥一塊鄉野地方,讓他們拿這些銀子收留野貓,免得它們無緣無故又被捉去,被害了性命。”二百兩哪,可不是小數目,就算給李婆子一家十幾二十兩當做安家之用,剩下的銀子只做這件善事的話,能用上很多年。
慕容恪在戰場上都殺慣人的,根本不覺得生命有多寶貴,此時只覺得石中玉此舉古怪且完全沒有必要。但當他看到石中玉的眼神,心立即就軟了,又想到自己從沒有盡到為夫為父的責任,只當做善事補償也好,當下點頭,派孫福珩去辦。
孫福珩對慕容恪的命令分外詫異,轉念想到從前在太府都時,殿下為小玉什麼荒唐事都做過了,心中暗暗高興。若那個七殿下回來了,好日子會遠嗎?
一切處理完畢,王府內院平靜了幾天。石中玉積極養傷,目前已經不用人攙扶就能四處走動了,雖然還一瘸一拐的,但恢復了到彩雲居去請安的日子。
此時戚老太太身子已經“大好”,彩雲居開了院子,石中玉一天到晚能跑上好幾趟,還經常到花園裡轉轉。表面上,她很悠閒,算得上是招搖,惹來好多人的白眼,但實際上,她心急如焚,只盼著趙碧凡來生事。若趙某不來,她怎麼借題發揮?
她從不低估趙碧凡的智商,也不認為她這番舉動,會令謹慎小心的趙碧凡不懷疑,但人若有了弱點,明知道是陷阱,也會想辦法跳進去。而且,她相信趙碧凡已經急了,急於讓她們母子去死。但現在左左和右右讓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