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但他身在東宮,遠水解不了近渴,只有把她帶到身邊才是一勞永逸的。
可是,他沒有立場和藉口。現在,現成的來了。
“你是什麼意思?”吳氏驚怒,態度倒冷靜了下來,“你是想讓你七皇叔投鼠忌器嗎?也是,寶和軒大火,那妖孽死也沒有丟下那個石中玉,真是愛深情重啊。”
“金小姐似乎對石中玉很看重,若是把他調到東宮,那親事,說不定還有轉機。”慕容長天自打降生,第一次對母親說謊,心頭不禁惴惴。
“你當真是為了金旖晨?”吳氏懷疑的問,她的威嚴對慕容長天很有壓迫力,“我可是聽說,最近你經常找石中玉去說話。莫非,你也……”
“母妃”慕容長天打斷吳氏,臉都漲紅了,因為覺得有人那麼說石中玉,簡直連他也侮辱了,“兒臣雖然連個屋裡人也沒收,但肯定喜歡的是姑娘家,不是男人”
吳氏一窒,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雖然心中疑惑不減,卻仍然歉然道,“母妃並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你七皇叔很是寵愛那個油頭粉面的小子,他那個人誰的話肯聽?就算母妃開口,就算皇上下旨,他也未必應下的。”
“是兒臣異想天開了。”慕容長天心頭一冷,低聲嘆道。
把石中玉從裕王府中“搭救”出來,本來就是一件很難成功的事情,是他腦筋發熱,想得太簡單了。但這個念頭一經產生就在他心裡生了根,令他不斷想起這樣做的可能性,發誓早晚有一天,必要做成這件事。
“罷了。”吳氏看到慕容長天閃爍不定的臉色,明顯飛龍在天,突然深感疲憊,“母妃一片好心,不惜禮下於人。可惜那金氏女沒福氣,那咱們也不強求。你去吧,好好準備一下,三天後回京。”
慕容長天很意外,因為以母妃的性格來說,不可能輕易認輸,更不可能讓七皇叔和金氏聯姻。難道,母妃有其他打算?他滿心疑慮,心中有不祥的預感,百思不得其解。偏偏又知道問不出什麼來,只得鬱郁地回到自己的住處。
而當他一離開,吳氏的臉色就變了,陰狠而決然。
“女人哪,任你多強,終究是和男人不一樣的。”她冷笑,“有的事只要一經發生,就再由不得人如何如何。哼,本妃倒要看看,明天早上,那金旖晨還有什麼權利挑三撿四?嫁給誰不嫁給誰,原本就是天命。”
又細細想了一回,吳氏獨自回到內室,親手從櫃子中拿出一隻金花鸚鵡紋的銀罐子,並兩隻鴛鴦蓮瓣紋蓋盅和一隻拇指大小的、很不起眼的粗瓷瓶。然後,把銀罐子中的茶葉、粗瓷瓶中的神秘粉末,分別放入茶蠱中一點,又召來宮人送上開水,親自沖泡。
“一盅送給小甘大人,一蠱送給金小姐。”她平靜地吩咐,“告訴他們,這是本妃賞賜的雪霧茶,自海外島國傳來,去歲全大燕也不過得了兩斤,金貴得很,請二位細細品嚐。”這樣的恩寵,有誰敢輕辭呢?又有誰,敢喝了之後卻沒有反應呢?
“謝恩的話,就不必了。”她的神色間越來越冷,“若真有心,晚間到烈陽居來,陪本妃用晚膳就好。記得,本妃在那處禮佛,除了他們之外,不要帶閒雜人等進入。”
宮人跪接,恭敬的捧茶而去。
吳氏吩咐完畢,長長吁了口氣,又用帕子按了按嘴角,把那殘酷的表情完全掩飾掉了。
另一邊,宮人已經奉命把茶送到。
金旖旎倒是站在院中,對著正殿的方向施禮謝拜,言明晚間必到,然後乖乖把茶喝了,只覺得入口清香,明明是熱茶,卻有清涼甜美之意,很是讚歎了一番。而小甘大人得了茶,卻先打發走宮人,然後興沖沖端著茶到冷香閣去了。
打聽到裕王殿下一早就去打獵,石中玉不知為什麼被禁了足,他就一直心癢難捱。想趁此機會,多求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