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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工?」賈先生吃了一驚,忙坐起身來。

小僕說起熱鬧,嗓門都高了不少,手舞足蹈道:「可不是,不拘是食手還是泥瓦匠,打鐵的做豆腐的,連做棺材的都有去呢。」

賈先生一驚之下扯掉了自己的一根鬍子,痛得直咧嘴,嘶嘶吸口氣,猶豫了一番,終是道:「走走走,去看看。」

小僕樂得再去湊熱鬧,高高興興地前頭領路。樓淮祀如今是腰纏幾萬貫,包了一家酒樓,在樓前一字排開案幾,幾個經驗老道的管事坐鎮,兼幾個賺筆頭錢的書生在那記名姓。

酒樓前一傳十十傳百,沒多久就擠了一群人,泰半將信將疑,又有不知棲州何地的在那四處打聽。樓淮祀收拾得人模狗樣,一身錦繡,襯得玉面紅唇如同神仙公子,他還嫌氣勢不夠,將姬冶也拉了來,皇三子全副武裝出行,儀仗親衛侍婢一樣不少。

姬冶一張俊臉烏漆抹黑的,念在樓淮祀要去鳥不拉屎的地方當官,死死摁著脾氣不發火,坐那充當門面。

「你別拉著一張臉啊。」樓淮祀還不滿挑刺,「人都給你嚇走了。」

姬冶抬眼,低聲回道:「皇家兄弟不值錢,更別說是表弟。」

樓淮祀哼了哼:「哪來這般多抱怨,要不是五舅舅不肯,我還不找你呢。」姬殷在民間吃喝玩樂的名聲遠揚,又常在街集晃蕩,禹京一個賣豆腐的早起都有可能撞見花枝招展的姬殷,再眩暈在憫親王的仙姿之中。因此,禹京百姓不怎麼畏懼姬殷,反頗覺親切,要是姬殷肯來坐陣,定能招徠能人無數。

樓淮祀越想越不甘心,倒倒眼看看如殺神似得姬冶,長籲短嘆,招手叫一個管事,道:「去找個壯力小廝敲敲鑼,我們雖張了佈告,識字的人少,怕是不清楚來龍去脈,你去,把事細說說。」

管事出身將軍府,吞吞唾沫,打眼看越聚越多的人,腿肚子都有點打飄 ,生怕鬧出事來。

姬冶一瞪眼:「讓你去你就去,慌什麼?」

管事嚇得一哆嗦,皇三子可不是個和氣人啊,犯他手裡,白死不說還得牽連家人,再不敢遲疑,挑了一個牛高馬大的小廝,「鏘鏘鏘」地了一陣敲鑼,自己往高處一站,扯著喉嚨:「我家小郎君少年天資,得聖上欽賞,要赴棲州任官,這個嘛……」

這個嘛他家小郎君貪圖安逸,生怕屋不好,行簡陋,食只飽腹,飲只解渴,一年三百多日,只有受苦沒有享樂,有心要帶百工去修好屋打好車造園子種奇花,力求在鳥不拉屎的雲棲也是照掉醉生夢死……

「我家郎君心憂雲棲民生,那處不比京中,各種艱辛困苦,啊呀,那真是苦湯子裡熬著啊。我家小郎君既做了父母官,自要為百姓謀劃。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指頭生得再全乎,也只得十個,無幫手不成事啊。因此,我家小郎君廣招能人,不拘你何等身份,是貴是賤,不拘你是會扎燈籠還是會刨死人坑,凡有一技之才,能他所不能,皆可來這記下名姓。四年在外,吃住不愁,包死包傷,工錢比之禹京,翻上四番。常言道:父母在不遠遊。無家累者最佳,但有家累亦無妨,上無高堂要膝前盡孝卻有妻兒照料的,你大可舉家同行嘛。與我們小郎君一道去,過個四年,再一道回,美事啊。」

姬冶皺著眉,樓家這個管事生得肥頭大耳小圓眼,站那搖著頭晃著腦,堆著假笑,怎麼看怎麼奸滑,問樓淮祀:「你家這管事,真是奸佞嘴臉,八成頗合你胃口。」

樓淮祀深深嘆口氣:「老齊還是少了份機智啊,什麼心憂棲州民生,這等誑騙之言就不訴之於口。這不是將我往虎背上送?」

姬冶又冷哼:「你倒是坦蕩,在我面前就說為官不作為。」

樓淮祀環著手臂,摸著下巴,道:「內裡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是被算計。不過這幾日我多想了想,這裡頭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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