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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淮祀得了雪隼,樂得見牙不見眼,然後趴在一姬景元的耳邊,笑著說道:「外祖父,我喜歡二舅舅,天生的,我覺得我上輩子不是二舅舅的兒子就是二舅舅的爹,不然幾日不見怎麼就牽腸掛肚的?」

姬景元氣得直吹鬍子,拿眼瞪著姬央上輩子的「爹」 ,他女兒怎麼養了這麼個糟心兒子,這歪性子別是隨了樓家本家的劣根?拎過外孫,幾巴掌把人打得鬼哭狼嚎:你是我兒子的爹,那朕是什麼?簡直豈有此理。

樓淮祀一路捧著雪隼,哭哭嗒嗒地出了宮,他佔了姬景元的便宜,又捱了捧,不敢回家,直接去了慎王府,一面哭訴委屈一面獻寶。

姬央摸著小外甥的腦袋,親手幫他擦藥,他自己也好奇:自己這個外甥緣何這麼喜歡纏著自己。

樓淮祀老氣橫秋地嘆口氣:「二舅舅,這是你我的緣分啊。」又抹著蜜嘴甜甜道,「我知道二舅舅對我最好了。」

姬央更添疑惑,他待樓淮祀也不是一味寵溺的,護歸護,也沒少拉下臉訓斥。

樓淮祀摸摸自己藥香四溢的屁/股:「舅舅罵我也是心疼我。 」

姬央再冷肅也被小外甥給逗笑。

這些年,姜太后冷眼看著,自己這個外孫之於姬央,確實跟兒子沒什麼差別,寵著、護著、教導著,所費心血不比樓長危這個生父少。

樓淮祀仿似姬央狠硬的心腸裡少有的幾處柔軟,一向小心掩著藏著,結果,臨到頭他還是將這處柔軟割了出去。

姜太后搖搖頭,棲州啊,長路遙遙,兇險難料,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如何交待。

這麼多年了,她這個當孃的,始終是看不透姬央啊。

姜太后越想心中越是缺滋少味,王皇后與她婆媳多年,面上不變心裡卻咯噔了一記,等得樓淮祀晃進來打秋風,婆媳二人不約而同地掏家底。她們心中有愧啊,只好竭力在財物上彌補。

樓淮祀大樂,白要白不要,錢財乃是身外之物,多多益善。

樓衛兩家也都在怔忡之中,衛詢差點沒衝進宮裡問問姬景元何意?雖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卻也不能這般涮著戲弄。

前幾日剛賜了婚,衛侯府嘴角的喜意都還未曾抹平呢,轉眼就要將衛家的孫女婿弄去棲州。棲州這鬼地方,廟裡的佛像都只得個泥胚,香火都受不得起。棲州之民更是惡名在外,他當年理各地卷宗時,就曾見記一事:一棲州悍民,月初刨出了一點家底辦一桌素齋獻於佛前,虔誠地連磕幾個響頭,祈求佛祖保佑新年新氣象,護他一年好財運,等得一年終了,此人家中還是上頓不接下頓,好不容易籌得一點錢,還被賊骨頭剪了去,別說發財,反欠了一屁股的帳。

該人肚中無米灌得涼水充飢,躺板床上越想越氣,佛祖不佑,拜來何用?隔日 ,該人就糾集了親朋好友將那小廟扒了了底朝天,佛像也讓他砸個幾截。

有信徒大驚失色,越眾罵他必有報應。該人大怒,噴了信徒一嘴唾沫星子,踩著佛像怒氣騰騰道:「無賴、汙吏還吃人的嘴軟拿人手短,他是佛,緣何白吃我一桌素齋?屁的好處也不給?他既沒半點用處,哪還有臉蹲在廟臺上叫人拜他供他香火?」

說罷猶不解氣,連著佛頭都砸了個粉碎,旁邊一群混賴度日的閒漢有吃沒喝的,想了想,竟覺有理,索性廟也推了和尚也趕了,搜出廚房裡和尚化來的幾捧米和養著的兩隻雞,就在廟前空地挖坑埋灶,炊了飯燉了雞,你一口我兩口,分食個乾淨後揚長而去。

當年衛詢看得拍手誇讚,還讚嘆:雖是惡民,倒也不蠢,知道求佛無用。

現在回頭一想,背脊能冒汗,這是一群無有顧及之民啊。怨爹怨娘怨命,恨天恨地恨佛,米價比命價貴,動不動就要與人博命,不見血不顯勝負,不出人命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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