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點頭接過皮囊水袋稍微抿了幾口就給了白骷髏,發現白骷髏不接,彷彿在說:將軍,請喝完,有水源。
拓拔一愣,以為聽錯,直到白骷髏再次複述方才的話,才將信將疑的將皮囊水袋中的水全部喝完:“白骷髏,你帶路,快些去你提到的地方。”
雖然說白骷髏找到了水源的路,結果還是讓他走走停停的又過去幾日,也就在這一日,炙熱的白日儘管過去,水和食物早已所剩無幾。
拓拔望了望黑色的天,再看了看正在為昏厥中的羽千夜與楊白蓋著厚皮毛毯子的白骷髏,他也無話和他說道,發難嗎?還是怒吼幾聲?在這麼複雜的環境中,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能發難。
就這樣又是一日過去,拓拔依舊揹著昏厥的羽千夜頂著炙熱的太陽直射勻速前行。
就在這時,拓拔的背後忽然傳來一個細微的聲音:“這裡是哪裡?地獄嗎?真沒想到十八層地獄會這麼熱……”
拓拔先是一愣,以為是幻覺,所以沒有吭聲。
直到背後再度傳出聲音:“雪羽王,抱歉啊,就連十八層地獄也要你繼續陪著我,呵呵……你這個敵人還真當得稱職……”
拓拔這一下激動了:“羽千夜……你醒來呢!?”
此時,白骷髏來到拓拔身側,燃著金色火焰的骷髏頭咯吱咯吱,在說起:將軍,找到水源。
話還未落音,拓拔忽然感覺炙熱難耐的太陽直射下,竟然有一股細微涼意迎面撲面——水源,找到了!
“你似乎很高興,發生什麼事情呢?”羽千夜爬在拓拔並不寬闊的背上,她雖然看不清楚兜帽下的那張臉,只覺得當他見到這具骷髏咯吱咯吱比劃一番之後,拓拔的心情異常激動。
“白骷髏找到水源了!”感覺羽千夜有些滑下背脊,拓拔再度將羽千夜往背脊推了推,跟在白骷髏的身後一路奔跑:“只要找到水源,這些天的苦也沒有白受。”
“抱歉,謝謝你救了本尊和小白。”羽千夜略帶些歉意地說道,心中暗想:看來從落日海域逃出生天的這些日子,似夢似醒中見到的黑袍人果然是拓拔,至於那時常照顧她的白影就是白骷髏了。至少拓拔叫這具白色骸骨為“白骷髏”。
“真是難得,堂堂魔族魔尊竟然這麼有禮貌,本將聽著都有些受寵若驚了。”拓拔嘴角微勾地損了羽千夜一把。
“拓拔,這麼多年過去,你那張嘴還是不饒人!”羽千夜有些後悔說出善意言辭,口中嘲諷的回道。
兩人冷嘲熱諷、爭鋒相對,就在見到遠處的地平線上,奇蹟的出現一片並不算太大的綠洲,他們驚喜得忘記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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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雁夙禹,你在想什麼?從離島出來,你就一直閉口不言?”武朔瞟了一眼雁夙禹,問道。
“也沒什麼,雖然沒想過去打聽梵愚的身世,始終還是對他的事情心存疑慮,還有那幫殺手,你想啊,我和你都已經是虛無之境,按理說普通的殺手應付起來該是綽綽有餘,沒想到若非你及時出現,我可能都命喪黃泉了。”雁夙禹想到後面,禁不住倒吸一口氣。
“既然連我們都在揣測梵愚的身份,相信方木卓定然也會找人暗地調查此事,別忘了最後殺掉那批殺手之時,方木卓也是親眼見到那批殺手的兇殘和不折手段。”武朔想了一想,問道。
“你說得也有道理,既然如此,我們還是按照計劃行事,也不曉得賢王讓武鳴和方徒將鬼營的精銳派出去之後,留在鬼營的是些什麼同伴?”雁夙禹說道著笑了一笑,至少在這份笑容中似乎並無太多期待,只希望不要太過慘烈就好。
“很簡單,直接去鬼營就知道答案了。”武朔也跟著勾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忽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