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鄭霞感到一陣目眩,彷彿天昏地暗,瞬間從陽光明媚的春天,降到天寒地凍的嚴冬,眼前的一切是那樣的寒冷、醜惡。
接待小姐將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遞到她的手中。
鄭霞頭也沒抬,將咖啡重重的放在那張玻璃茶几上。
"小心被燙著!"林萍聽到杯子抨擊茶几檯面的聲音。
鄭霞冷靜的如同一株冰山雪松,屹立在皚皚雪地之中。
她強忍著內心的憤怒,仍強裝著笑顏,"沒事的,有點頭暈,可能是昨晚等王丹回家睡遲了點。"
鄭霞說著,雙眼盯著林萍,觀察她臉上可能露出的蛛絲馬跡。
林萍臉上掠過一絲緊張,但瞬間又恢復平靜。
"哦,昨晚王總在我辦公室談些事情,可能談得太晚了點。"
"他在您的辦公室加班,我就放心了。"鄭霞冷冷地拋下一句。
林萍看完報告,走到沙發前,坐在鄭霞的身旁。
"我找你來,是有件工作與你交待一下。過幾天我與王總就要去新加坡b&c集團最後敲定娛樂城動工事宜,我們走後,集團的工作就交由你主持。"
林萍輕拍了一下鄭霞的大腿。
"重大的事情,你拿不準的話,可與謝顧問多溝通,或者直接透過電話或qq與我聯絡,一般的事務你就直接拍板。"
林萍講著講著,發現鄭霞沒有任何反應,只見她的面色鐵情,表情凝重。
"怎麼了,鄭總?有什麼不舒服。"
"沒什麼,我感到噁心。"
"那可能是孕期的反應。"林萍關心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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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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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深秋,夜晚已有些涼意。
鄭霞孤獨地坐在床上,透過落地門窗,眺望著遠處大海,幾盞漁火漸漸消失在遠方。
她看了看錶,已是十一點了。那枚金屬紐扣在她的掌中已握出了汗漬。
"咔嚓"傳來輕微的開門聲。
鄭霞如同沒有聽見,仍木呆地坐在床上。
王丹走進房間,脫下外套掛著衣架上,來到床前,微笑地對著鄭霞說。
"我還以為你已經睡了,沒想到還一直在等我。"
依然是那股淡淡的香奈兒清香,沁入鄭霞的鼻腔。
此時的鄭霞,思緒如同大海的浪潮,翻滾顛簸,起伏跌宕。她意思到自己的婚姻可能即將走到盡頭,如同一杯滾燙的咖啡,漸漸變成涼白開水,最後成為了一杯毒藥。
鄭霞用力推開王丹。
帶著失落,帶著憤怒,帶著茫然。她跳下床鋪,推開落地門窗,讓晚風吹散房間的悶氣。
"離我遠點!"鄭霞大聲喊道。
"怎麼了?"王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知道。"
"莫名其妙,我知道什麼?"
"今晚又是在辦公室加班吧?"
"加班就是加班,我幹嘛會騙你?你怎麼回事了?"
"自己在外面幹了什麼好事,自己不知道?"鄭霞用蔑視的眼光瞥了眼王丹。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這是什麼?"鄭霞將手中的紐扣在王丹眼前一晃。
"什麼?給我看看。"說罷,王丹從鄭霞的手裡奪過那枚紐扣。
"紐扣,哪來的?"
"你還在演戲!告訴你,戲該謝幕了。"
"你說什麼呀,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