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空了。她在外面聽到過昭雪的事,卻從來不信傳聞,只信親眼所見,從第一眼瞧見昭雪起,她便只這位郡主是個不簡單的,怕是她方才的話反倒引起了這位郡主的興趣。
昭雪的嘴角帶著一絲興味,微微笑著朝江奶孃道:“奶孃,你先出去罷,今個讓她服侍我便行了。”
江奶孃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瞧向小婉吩咐了一聲:“好好伺候郡主。”便走出屋子了。
昭雪看向小婉,起身坐到銅鏡前:“為本郡主梳個髮髻罷。”
小婉屈身應了聲,便走到昭雪身邊,拿起梳子為她梳了起來。
不一會兒,便梳好了一個髮髻,昭雪含笑望著銅鏡內的髮髻,有些彎扭與鬆垮,淡淡的問道:“為何要藏著自己的手藝?”
小婉微微一愣,急忙低頭屈身道:“郡主怒罪,是奴婢手拙。”
昭雪嘴角的笑意愈發深了,輕聲道:“你不想做我的貼身丫環,我也不想勉強於你…”
“郡主怒罪,奴婢不明白郡主的話,能做郡主的貼身丫環是奴婢的榮幸,奴婢豈會不願。”昭雪的話還未說完,小婉做似十分驚慌的跪下了身子賠罪,小婉沒有忽略昭雪的自稱,這個‘我’讓小婉有一瞬間的疑惑。
昭雪轉身,瞧向她,伸手虛扶起她,卻是淡淡的問道:“難道你認為我沒有能力護我的丫環周全嗎?”
小婉身子微微一怔,瞧向昭雪,見她正微微笑著,眼光淡然,絕美的臉龐彷彿渡上了一層琉光,小婉彷彿有些被迷惑了,愣愣的瞧著女子。小婉覺得眼前女子的美不光是相貌,還有一種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韻味,有一絲暖意,有一絲淡然,有一絲冷意,有一絲悲涼,有一絲媚意……這樣的女子定會迷了天下所有男子的眼,亦會讓天下所有的女子嫉妒。
昭雪松開手,見小婉的樣子,微微一笑道:“小婉,你是個通徹的,所以我不想失了一個好丫環,希望你能好好想想,若你有何要求,可以先說與我聽聽。”
小婉轉過神來,眼光微微閃動,似在考慮,想了片刻,似決定了什麼,又朝著昭雪跪了下去,認真的瞧著昭雪道:“郡主,奴婢只有一個要求,希望郡主能幫奴婢的父親平反。”方才有一點小婉未說,小婉的父親是被冤枉入獄的,原本小婉一心想未父親平反,只是卻都是徒勞無功,後來便漸漸死了心,而現在昭雪卻讓她那湮滅希望又漸漸染了起來。
昭雪眼光微微一閃,問道:“你手上有何證據嗎?”
小婉搖了搖頭,卻是道:“郡主,奴婢敢對天發誓,奴婢的父親真的是被冤枉的,若郡主能幫小婉的父親平反,小婉誓死跟隨郡主。”
昭雪斂下眼光,想了片刻,便道:“我可以答應你,三個月後我與你一同去查你父親的案子,若是父親是被冤枉的,我定會盡力幫他平反,只是最終能不能平反,我卻不能保證。”
小婉微微愣了一會,便朝著昭雪嗑頭道:“小婉多謝郡主。”雖然郡主並沒有保證能為她的父親平反,只是郡主這般話語更讓她相信郡主是真心答應她的,相信郡主會盡全力為她的父親平反的。
“你不必謝得太早,最終結果如何誰也不知,先起來罷。”昭雪淡淡的說道,她相信小婉的話是事實,只是事隔六年,三個月後到底能不能查出真相到底還是個未知數。
小婉起身,點了點頭:“奴婢明白,郡主放心,不管奴婢的父親能不能平反,奴婢都會忠心服侍郡主的。”
昭雪淡淡一笑:“你即成了我的貼身丫環,那往後便不必稱自己奴婢了,還有,我頭上的髮髻可以重梳了嗎?”
小婉忽的一笑,點頭,又重新拿起梳子,為昭雪重梳了一個較為嫻雅飄逸的垂雲髻,髮間用七色琉璃步瑤綰之。
眼光一轉,又走到衣櫃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