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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離鳶方才回了神,也未瞧身後之人,哼了聲,往三樓走去。
蘇葉謹微微皺眉,瞧了眼南宮離鳶,顯得有些不悅,這女子倒是沒有一絲禮數。
“公子,老爺、夫人和沐姑娘在左邊的隔間內。”後面的小廝見蘇葉謹未動,出聲提醒。
蘇葉謹收了眼光,讓小廝引著往左邊的隔間走去。
踏進隔間,便見隔間內坐了一位中年男子,一位中年美婦與一位妙齡少女。
中年男子穿著青褐錦袍,腰間掛一塊溫潤美玉,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眼中卻是盡透著精明。
中年美婦一襲淡青色碧荷高腰儒裙,挽著一個朝天髻,儼然一位貴婦裝扮,神情淡淡,見了蘇葉謹立即慈祥的笑了。
妙齡少女大約十六芳齡,著了身煙色對襟軟羅煙長裙,外罩淡色輕紗,烏絲被一支青玉鏤空簪綰成一個浮華流月簪。腰繫步瑤,頭上斜斜插著一支流蘇,輔著蝴蝶翡翠。面色甚是端麗,透著一股隱隱的傲氣。
“孩兒見過父親,孃親。”蘇葉謹朝著中年男子與中年美婦拱手行禮。
中年男子與美婦正是蘇葉謹的父母,四大世家之三的蘇家主與蘇夫人。而邊上的女子則是四大世家之四的沐家女兒沐婉屏。
“屏兒見過謹表哥。”沐婉屏起了身,朝著蘇葉謹微微屈身,一舉一動端莊,帶著高貴之感。
“謹兒,你如何上來了,比賽便要開始了。”蘇夫人亦是起了身,上前拉著蘇葉謹,臉上帶著和藹的笑意。
蘇葉謹眼光瞧著沐婉屏,眼光微微閃過,又瞧向蘇夫人:“孩子聽聞孃親與父親來了,便上來瞧瞧。”
“我們坐在這裡瞧著便行了,辰時已到了,你快些下去罷,別延了比賽。”蘇家主瞧著自家兒子,顯然有些不贊同他此刻上來。
蘇葉謹拱了拱手:“是,孩兒這便下去。”又睨了眼沐婉屏,卻未再言語,轉身離去。
“夫人,屏兒,都坐罷。”蘇家主朝向站著的兩個女人道。
蘇夫人臉上的笑意又沒有了,轉身坐到了原位,眼光瞧向高臺,揚眉:“聽說清兒昨日表現甚是不錯,今日總算來得及來瞧清兒比賽了,清兒可不像某些人,一副高傲樣,像是極富才華,卻是沒命參加瑤女節啊。”
此話一出,蘇家主與沐婉屏都是微變臉色。
蘇家主瞪了蘇夫人一眼,又瞧向沐婉屏,和藹笑道:“屏兒快些坐下罷,你姐姐應是快出場了。”
蘇夫人口中的清兒正是沐婉屏的姐姐,沐婉清,原兩姐妹是一塊來參加瑤女節的,只沐婉屏卻在瑤女節前幾日染了病,未能趕來參加瑤女節。
沐婉屏斂了臉色,朝著蘇家世屈了屈身,沒有說話,落坐於原處,眼光卻是微閃。
一樓高臺上,所有的評判已是落坐,今日上午比作詩與刺繡,而下午則比試舞藝。
“眾位靜靜,詩賽馬上便要開始了。”
高臺上已然放了兩十張桌椅與筆墨,一位著宮裝的嬤嬤立於正上方,站喊。
待周圍漸漸靜了下來,那嬤嬤又道:“詩賽與昨日的比賽一般,兩十位姑娘一輪,分為八輪,每輪皆為一柱香時間。接下來由詩聖蘇公子宣佈第一輪姑娘的比賽內容。”
蘇葉謹未起身,倚在位上,眉宇間盡是冷淡,開口:“以春為題。”
四個字說罷,便不肯再多說一句話,如此這般,仍就引了高臺下姑娘們的眼光。
嬤嬤微顯尷尬,笑了笑:“好,接下來便請我們第一號至二十號姑娘上得高臺,一柱香時間,作出一首關乎春的詩詞。”
自然,冷鈺未來,上臺的只有十九位姑娘。
高臺上清香燃起,比賽已然開始了。
“奶孃,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