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端起了茶杯,微微抿了口。
安姨娘點點頭,又由李嬤嬤扶著坐下了身,微微扯嘴:“郡主,是這樣的,妾身此次前來,是聽了郭嬤嬤的話,郭嬤嬤方才前來荷華院,與妾身說,府中下人皆在談論郡主出事了,還未回府,奈何夫人仍在關禁閉,因而讓妾身同沈姨娘一起來瞧瞧群主是否在院中。正巧,妾身問過後,便往老爺的書房去瞧瞧,無意提及夫人與妾身說的話,老爺擔憂郡主,方才進來瞧瞧的。”
安姨娘無疑是聰明的,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可不會笨到不將秦氏供出來,一番話下來,半真半假,明裡暗裡將大部分責任推向了秦氏。
昭雪仍就品著茶,聽完了安姨娘的話,臉色沒有什麼變化,又抿了一口茶,方才放下了茶杯,瞧向安姨娘,淡笑道:“如此說來,二孃與安姨娘都是掛心昭雪,真是難為二孃與安姨娘了。”
“郡主說笑了。”安姨娘有些訕訕的道,見昭雪含笑的臉蛋,心中莫名的愈發害怕,早已知道慕容昭雪不簡單,如此一來,她與鈺兒在冷府中,怕是更難過了,也不知她的掌家權能不能保下來。
“青環,你去查查,府中是何人在散播謊言,至使二孃與安姨娘白白擔憂了一番,明日一早便將那些人帶到語雪院來。”昭雪不再瞧安姨娘,收回眼光瞧向青環,嘴角的笑意斂了去,沉聲吩咐。
青環一個激靈,心中害怕,努力鎮定了下來,支支唔唔的道:“郡主…明日一早…這…”
“怎麼?這麼些小事你都辦不好嗎?那我語雪院還留你何用?我冷府還留你何用?”昭雪冷冷的瞧著她,聲音卻甚是平淡。
青環聽覺得身上冒出層層寒意,急忙應道:“是…是…奴婢就就去辦。”轉身,微抖著身子往廳堂外走去了。
“安姨娘,讓你見笑了。”昭雪又轉眸瞧向安姨娘,輕笑道。
“沒…沒…”安姨娘搖頭,嘴角扯出來的笑意已是快維持不住了,起了身:“郡主,時辰也不早了,既然郡主無事,那妾身便先告辭了。”不知為何,慕容昭雪還未做些什麼,她便覺得莫名的恐慌,甚至有些頭皮發麻,只想離開慕容昭雪的目光。
昭雪輕輕一笑,亦是起了身,瞧著安姨娘:“既然如此,那安姨娘慢走。”
“是,妾身告退。”安姨娘由李嬤嬤扶著微微屈身,便往廳堂外走去了,直到走出了廳堂,沒了慕容昭雪的目光,方才鬆了一口氣。
“姨娘,這可如何是好?”李嬤嬤瞧著周圍瞧了一圈,見無人,方才問道。
安姨娘嘆了一口氣:“今日這步棋算是賭錯了,慕容昭雪真的不一樣了,我們惹了她,又得罪了老爺,往後只能小心著些,萬不能讓別人抓住了錯處。”
“是,姨娘。”李嬤嬤應了聲,扶著她往語雪院外走去了。
“雪兒,看樣子,你還未做什麼,她們便被你唬住了。”不知何時,司徒塵出現在了廳堂內,而那些丫環則迷迷糊糊的昏迷在了地上。
昭雪抬眸瞧了他一眼,起身:“人在哪裡?”
司徒塵鳳眸一閃,走至她身邊,伸出了手:“我帶雪兒去。”
昭雪微微一愣,躊躇了一會,有些猶豫;司徒塵未言語,只是伸著手,靜靜的等著她;終究,昭雪微微抿嘴,抬手,放到了他的大手中。
司徒塵揚起明亮的笑容,握緊了她的手,接著她走出了廳堂,往後院走去,一路都有燈火照射,並不用提燈籠。
後院內,莫離與莫言兩人正守在靜心亭兩邊,而裡面則坐著瑟瑟發抖的蕭雲辰。
司徒塵與昭雪踏進靜心亭內,瞧向蕭雲辰,開口:“蕭二公子。”
蕭雲辰原是綣縮在亭子的角落裡,聽了聲音,急忙抬起頭,見到兩人,又急急爬了過來:“饒命啊,郡主,求求你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