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裝作不小心地瞄了一眼,頓時有點頭暈眼花,這都是什麼信啊,信上的字他每個都認識,只是組不成句啊,王妃能看得懂?
“這是密信,沒有那本密碼書,即使信被人動了也無妨。”謝意馨解釋了一句。
秦青一聽,開始似懂非懂,接著琢磨多幾遍之後,似是恍然大悟,是他想的那樣嗎?如果是的話,王妃就太聰明瞭。
謝意馨回屋,拿出一本小冊子,將密信上的字勾寫出來,最後連成幾句話,“井水莫名地變渾濁,老鼠白天過街,牛羊等畜牲不肯進圈等等主子說的情況都發生了。”
看完信上的幾句話之後,謝意馨陷入了沉思。信上所言,都是當年殷慈墨所說的地動前的預兆,如今都一一出現了,說明地動將在不久的將來發生。
燕子湖位於浮陽,隸屬冀州。此事事關冀州十萬萬蒼生,這麼大的事,她還是慎重一點回去和老爺子商量商量吧。而且冀州又是謝氏一脈的大本營,不容有失。就算是她心中的那個計劃,也需要謝家的配合不是?
“春雪,我母親前兩天不是派人來報,說家裡預備給幾位高中了的族兄擺幾桌酒麼,日子好像就是今天?我挑好的那些禮物秦管家送過去了嗎?”謝意馨問。
“主子,我叫人去問問。”沒一會春雪便回來說,“秦管家說看時間還早,還沒送過去呢。還問要早點送過去嗎?”
“不用了,我親自去一趟,叫人備馬車吧。”本來幾位族兄族弟高中,她備了禮便可,畢竟她身份擺在那呢。再說,太過高調對謝家對她都不是好事。可現在她不是有急事嘛,責成的藉口不用白不用。
謝意馨到的時候,眾人匆匆來迎。
“不是說了不回的嗎?怎麼回來得這麼突然,是不是有什麼急事啊?”老夫人拉著她的手,不住地問。
“祖母,您別擔心了,沒什麼事,就是在晉王府呆得悶了,想回來看看而已。”謝意馨一手拉著瀚哥兒,一邊安撫,“母親,馬車裡有幾份給東名敏嶽幾位族兄的禮物,一會您幫忙拿給他們。”
“姐姐,姐姐,瀚哥兒的呢?瀚哥兒各項功課都得優哦,而且先生說了,如果瀚哥兒一直這樣下去,以後一定會考上狀元的!”
謝意馨摸摸他的頭,“那瀚哥兒要努力哦,不要驕傲,知道嗎?”
“那禮物呢?”
“姐姐怎麼可能會忘了咱們瀚哥兒那份呢,一會姐姐親自拿給你。”
得了這話,瀚哥兒才算安分了。
進了門,謝意馨找了個藉口,隨著老爺子去了書房。謝家的其他男人也陸續跟上。
“祖父,燕子湖那邊有異常。”謝意馨開門見山地說。
“什麼異常?”事關本家老根,老爺子神色一正。
謝意馨把信上的內容複述了一遍。
眾人面面相覷,而老爺子沉吟不語,謝昌延輕聲地問,“這些異常現象,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謝意馨點了點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不久之後燕子湖可能會有一場地動發生。”
眾人神色一凜。
“地動?!”
“你確定嗎?”
謝意馨搖了搖頭,只說道,“即使是現在,我也只是懷疑,而不敢下決定。記得我小時候,我孃的奶嬤還在,她的家鄉經過一次地動,家人都死了,只有她逃了出來。她輾轉之下做了我孃的奶嬤,我小時候,經常在我耳邊唸叨那一年的事,地動前的異常,地動後的慘象,她都反覆地說。前一陣子,又恰好聽到本家的一個人從燕子湖回來唸叨著類似魚兒白天躍出水面的趣事,當時我就覺得不妥,才會派人前去核實一番的。”
這些話,自然是假的,但又是符合邏輯的。她孃的奶嬤,老家確實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