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晉王妃剛才身體不適,太醫剛給她看過。”殷崇亦說道。
“可查出她因何身體不適了?”周昌帝的視線轉了一圈,落在君南夕身上,關心地問。
“恭喜皇上,晉王妃是懷孕了,有一個多月了。”陳漢民搶著說。
聞言,周昌帝的臉一陰,他一直都很關心老五這個孩子,自然知道他的身體狀況如何,所以第一個反應不是高興。
對他的搶答,君南夕並不意外。如果他不是那麼急功近利,就不會淌這趟渾水了。
自從他們查出的線索指向殷家之後,他們大概能猜測到,為求萬無一失以及追求利益最大化,第一個將馨兒‘懷孕’一事捅出來的人,必定是殷家的人,就算不是,也與殷家關係匪淺。這個人是他們一定要揪出來的,然後憑著這條線,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突破口。
所以陳漢民從來就不是無辜的。
君南夕臉色一冷,睨了他一眼,然後對周昌帝說道,“父皇,馨兒她脈相紊亂,根本就很難把脈,可是陳太醫卻說她是懷孕了,兒臣讓他仔細一些,可他就是一口咬定。兒臣懷疑陳太醫的居心,剛才魏太醫幾個已經進去了,一會結果就出來了。”
周昌帝冷冷地看了陳漢民一眼,難道他不清楚他診出這樣的脈相意味著什麼,還大聲嚷嚷出來,真是該死,就算此事是真的,也得給他捂嚴實了。在宮裡混的,哪個不是人精,他不信陳太醫想不到這點。這麼肆無忌憚,是有所倚仗了?還是整倒晉王妃得所利益甚大,大到值得他冒那麼大的險?難道老五媳婦真的懷孕了?
“哦,那依你的意思,陳太醫連個脈都把不準?”周昌帝緩緩地說道。
對陳漢民來說,這麼直接地否定他的醫術,讓他無比的難受。
“皇上,晉王妃的脈相確實是喜脈。”陳漢民小聲的辯解。
周昌帝看了他一眼,不再言語。
稍晚,幾個太醫魚貫而出,被問及晉王妃如何時,年長的魏太醫捋捋雪白的鬍子說道,“晉王妃只是葵水要來了身體略有不適而已,可能因為人多,氣味混雜,所以還有一些噁心眩暈的症狀。”
另外兩位太醫也附和著點頭。
聞言的殷慈墨眼中閃過一抹古怪,而殷憲珂只是眼底一暗,隨即恢復過來。
陳漢民豁地站了起來,臉色震驚,“不可能!”表情是明顯的不信。
被一個一向看不順眼的同行質疑醫術,魏太醫不悅了,“不信你何不親自把一把?”
陳漢明當然要親自驗證的。
他一上手,略顯紊亂的脈相中,確實能把出葵水至的脈。
頓時他急得團團轉,有三位同僚在,他也不敢再造次。此時他深恨自己剛才的冒進,如今他看了某處一眼,那人移開了眼,他咬咬牙,如今也只能先自救了,於是他滿頭大汗地說道,“皇上,方才是臣技藝不精,沒能把清楚晉王妃的脈相,請皇上、晉王恕罪。”
此話一出,人群頓時騷動了,“庸醫害人啊。”
“這庸醫差點害了晉王妃,我就說嘛,晉王妃一看就端莊得體,哪會是那種不正經的人。”
“就是,這樣的庸醫一定要狠狠罰他才行!”
周圍的議論聲不小,陳漢民狼狽極了。
“一開始晉王妃的脈相就紊亂,你把不出也不該亂說話。但你卻說了,本王還提醒過你慎言三思而後行,只是剛才你是怎麼說的,一意孤行。你這樣的心態明顯是有問題的,故意針對王妃針對晉王府。本王現在問你,我晉王府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你為何要說那話出來汙她名聲?”
“這個。”陳漢民眼睛轉了轉,“臣也只是一時把脈不準,況且剛才的脈相不是這樣的。”他剛才確實還能把到一點喜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