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著唐菲譏笑:“德妃妹妹如今還想著享受德妃的尊榮,只怕過一會兒功夫,這德妃的名號也就要沒了~”
長長舒了口氣,柳眉一挑,面向瑤華宮裡坐著的眾妃揚聲道:“自古以來,女子便講一定要賢良淑德,以夫為尊。可是如今咱們大雲國後宮皇族居然出了一個不守婦道,淫蕩奸邪之輩。怎麼,這樣還算不上什麼大事,急事嗎?”
衛貴妃說的洋洋得意,地下的嬪妃也不由開始竊竊私語。
身為後宮女子,不,應該說身為一個古代的女子,沒有什麼攻訐沒有比說她‘沒有婦德’更嚴重的了。
相比於衛貴妃的虛張聲勢,左淑妃就輕巧淡定了許多。
不過左淑妃這個女人向來善於用最平淡自然的態度調製出最可怕劇毒的毒藥。
當下也是如此。
左淑妃說的輕描淡寫,事不關己:“德妃妹妹,有人舉報你不守婦道,私通外男,意圖混淆皇室血脈。”
要不怎麼說左淑妃狠毒呢!
這話放在劉玉淳、衛貴妃的嘴裡,那也只是與外男相會,可是到了左淑妃的嘴裡,那就成了私通外男、意圖混淆皇室血脈了!
前者只是不守婦道,水性楊花,後者卻生生成了處心積慮,謀奪江山了!
先前在壽宴之上,劉玉淳以瑞王攻訐唐菲。那個時候唐菲還是一副措手不及,心慌意亂的樣子。
可是如今經過一個晚上的心裡建設,此時舊事重提,唐菲卻已經可以摒除雜思,從容應對了。
左淑妃的一席話惹得眾人俱是議論紛紛,一片譁然,可是處在輿論最中央的唐菲卻是一派淡然。
她巧笑嫣然,甚至還有閒工夫和衛貴妃扯些別的閒話:“貴妃姐姐,臣妾來了這麼久了,怎麼還不見姐姐看座?難不成,這就是瑤華宮的待客之道嗎?”
衛貴妃頗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唐菲:“德妃莫不是嚇糊塗了罷!如今可是有人說你不守婦道,私通外男呢!”
唐菲笑的輕鬆:“貴妃姐姐也知道,只是有人‘說’罷了。她既可以說,我也可以說。”
又轉頭看向櫻桃,笑道:“我怎麼聽說咱們的衛貴妃娘娘於左相有些什麼不明不白的關係呢?”
眼見著衛貴妃與左淑妃都變了神色,唐菲復又誇張的一拍手,感嘆道:“哎呀!這是什麼人居然造這樣的謠!要知道,膽敢非議誹謗嬪妃,那可是大罪!是要掉腦袋的。是不是呀?貴妃姐姐?”
又轉頭掃視眾妃:“你們說,本宮說的可對?”
這一問氣勢非凡,再配上她身上那華麗端莊的德妃禮服,當下就叫方才還議論紛紛的眾妃俱都閉緊了嘴巴,再也不敢出聲。
衛貴妃到底不想吳貴那樣的圓滑世故,被唐菲這麼一問,當下便有些氣急敗壞,伸出手指,指向唐菲:“你…你!”
卻是半天說不出話來。
只是忽而想到了什麼,方又轉念嫵媚一笑:“德妃說的是。沒有根據的話,自然是造謠誹謗。但若是有了證據呢?德妃又當如何解釋!”
衛貴妃問話迅猛兇狠,唐菲卻是不為所動,只嘻嘻一笑:“貴妃姐姐言下之意,難不成你與左相之事是真的!”
唐菲恍若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一般捂住了嘴巴,又連連向衛貴妃告罪:“貴妃姐姐恕罪,臣妾可是什麼都沒有聽到。臣妾絕沒有聽到貴妃姐姐承認與左相有私。”
衛貴妃不小心掉進了唐菲挖下的坑,正是一陣氣惱。
這個德妃當真是嘴尖牙利,又慣會裝腔作勢的演戲。
自這德妃入宮以來,自己同她幾次明裡暗裡的交鋒,竟是一點便宜都沒佔到,卻得了皇上不少的教訓。
非但沒能傷得德妃分毫,反倒將自己與皇上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