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被漫天飛舞的盤子,筷子,以及各色原本應該算是美味的菜餚給波及到。身懷武藝的,拎起酒壺,換個位置繼續喝,那沒有武藝的普通百姓,就只能灰溜溜的沿著牆角悄悄的往外溜走了。
霜霜極是痛快的將人痛揍了一頓之後,才一腳踏在人家大弟子的背上,把玩著她那把玉扇,道:“你們這些個不開眼的,大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玉面邪君秦霜,咳咳,秦爽是也。少拿小爺我跟莫楚歌那廝混為一談,他有小爺我這麼瀟灑麼。”
說到一半,霜霜差點將自己的大名給報出去了,哪有男子取名霜霜這樣的疊名的,那個“霜”字在喉間含糊了一聲,改了個聲調,變作秦爽脫口而出,自此之後,玉面邪君秦爽之名,算是正式踏足江湖了。
霜霜的話一出口,周行書跟著就翻起了白眼,她還玩上癮了,連行走江湖的名號都給擬出來了也就罷了,還非得用男裝示人不可,當真是打算上演一出安能辨我是雄雌的戲碼,只怕將來不少江湖人士得知她乃是女兒身,有多少人會要惱恨的戳瞎自己的眼珠子。
“諸位青城派的江湖同仁,周某知道下月十五,在南山之巔,你們舉辦了一場英雄會,煩請各位將周某的話,傳給其他的江湖同仁,前段時間有關周某人的傳言,周某自會到會向天下豪傑做個交代。”周行書起身,將霜霜從那青城弟子的身上拉開,緩緩的道。
霜霜這妮子,打了人家也就算了,還把人家踩在腳底下,可就有些過分了,這妮子初入江湖,還有不少東西要學呢,雖然眼下卻是將青城派給得罪了,不過,看在他們背後師門在江湖上的名望,以及他們那些師兄弟們的在外的名聲,打便也就打了,將來到人家掌門面前,也不過就是門派弟子之間的武藝切磋,他們技不如人,捱了揍也是無話可說的,但是,你打了人家,還踩在人家背上,可就是實打實的侮辱了,將來人家師門長輩要替他門下弟子出頭,便是師出有名了。
說白了,得罪人家不要緊,就是胖揍了人家一頓也沒有關係,但是要有合理的藉口,要有個說得過去的名義,欺負人家不要緊,但是不能留著尾巴給人家抓,江湖上的門派眾多,哪家沒有一兩個武藝高強的長輩,打了小的來了老的這樣的事,在江湖上又不是什麼百年不遇的。除非是天生就是死對頭的門派,一般還是注意點的好,一般得罪也就算了,只要不往死裡頭整治,不辱其師門顏面,長輩們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能揭過就揭過了。
霜霜被周行書拉開,倒也不生氣,知道周行書出來給她收拾攤子了,也就沒有她什麼事了,轉個身一屁股坐到長凳上,一隻腳抬起踏在長凳的另一頭,提溜起掌櫃先前送來的酒水,也不取杯子,對口就灌,這個時代的酒水,也就是穀子釀造的,度數不高,跟米酒度數差不多,就霜霜的酒量,都能灌上個兩壺不醉,怪不得古時候的人,能出那麼多千杯不醉的酒中豪傑來,感情都是這麼個度數的酒,放眼現代,那可不是遍地都是酒仙酒神了麼。
周行書見霜霜喝酒那個豪邁的樣子,額上青筋跳了跳,直想過去狠狠在她腦門上彈一指頭。她還真是玩上癮了,這等樣子,哪裡還有半分女兒家如水般的模樣,就是一般的男子,都沒有她這麼豪放的。奈何眼下青城門下的弟子都在,他卻是不能做得太過分,以免還沒有等到他證明自己並非殺人奪寶的罪名,就又傳出他有斷袖之癖的嗜好來,那可真是一世英名盡毀了。
“諸位,周某今日尚有要事在身,煩請在座諸位將周某的話,傳達給其他江湖同仁,下月十五,周某自會證明自身清白。”周行書將他的意思,又重複了一遍,頓了頓,接著道:“另外,周某人雖然不是那等錙銖必究之人,但也不是聖人,那些個胡亂傳言,替周某臉上抹黑的人,到時候,周某也一定會向他們討要個公道的。”
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