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桀驁吃痛地悶哼一聲,隔開他的手肘。
具容河正色起來,皺眉看著他的腰部:“受傷了?”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桀驁伸手按住傷口:“你見過她了?”
再次瞥了眼腰間的部位,具容河也不再糾纏於這個問題,轉眼換上往常的笑容,甩開摺扇輕輕搖擺著:“那當然!我可是具容河!話說回來,我怎麼都不知道你家給你配了個侍童進來?連成均館都能送人進來,你父……家裡可真是神通廣大呢!”收到桀驁警告的視線,具容河硬生生吞下了“親”字。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具容河怪叫起來。
桀驁被他叫得一皺眉,責怪地瞪了他一眼:“我怎麼知道!別來問我!”
“切……還是這麼彆扭……”具容河音量收小地嘀咕著,看到桀驁再次殺過來的眼神,趕緊扯開話題,“對了,今天晚上看見你的小侍童去了掌議那邊,出什麼事了?”
“他在掌議那裡?!”桀驁突然停下,聲音冷了下來。
沒來得及收住腳步的具容河轉回身來疑惑地看著他:“對啊,剛才在那邊喝著酒,他就突然來了,然後掌議就遣了我們回去。”說著側頭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般叫了起來,“啊!你的小侍童該不會一來成均館就得罪他了吧!”
桀驁冷冷地轉頭看向夏仁秀住處的方位:“得罪?我看他們親近得很呢!”說著收回目光快步向前走去。
“誒~?”具容河莫名地看著突然憤怒起來的桀驁,不明所以地聳了聳肩,收起扇子小跑著跟了上去。
林佳夕沉默地坐在桌邊,眼睛死死盯著面前的酒杯,像是要把裡面的酒看沒了一樣。夏仁秀見狀勾起了嘴角,慢吞吞地開口道:“酒不是用來看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林佳夕深吸一口氣,用壯士一去不復反的神情舉杯,喝下。灼烈的溫度燒痛了舌尖,滑入喉嚨後帶起一陣輕顫。
看著皺起小臉的女孩,夏仁秀心情很好地笑了起來,抬手也喝下了杯中的酒,輕嘆一口:“好酒呢,你不覺得嗎?”
林佳夕沒有理會他,繼續盯著空了的杯子。
“那麼想再來一杯嗎?”故意曲解她態度的夏仁秀作出吃驚的樣子,狀似了悟般又替她倒了一杯。
輕嘆口氣,林佳夕挪開了粘在杯子上的視線,自從聽到這男人口中吐出“女人”二字,她就意識到壞事了,靈魂氣息竟然對他無效!可男人接下來的態度又令她相當不解。既不當場追究她混入成均館來的目的,也不叫人來把她趕出去——當然,如果要趕她走估計下午就揭發她了。只是貌似和善地請她坐下,陪他喝上一杯?
“酒我已經喝了。”不是林佳夕想陳述事實,而是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夏仁秀將酒杯舉至鼻下輕嗅:“嗯。”
嗯?林佳夕感到額角的青筋暴了出來,嗯是什麼意思!大男人一個,有話就說,有X就放!墨墨跡跡的算什麼!當然,她只敢腹誹一下,畢竟眼前這人是掌控著全成均館儒生生死大權的掌議!
夏仁秀好笑地看著女孩忽然睜大的眼睛,以及肉眼幾乎難以辨別的蠕動的唇瓣,終於忍不住了嗎?慢慢收斂了笑容,冷意爬上了瞳孔。
“我說過了吧?”男人將酒杯擱至桌上,慢慢轉動著,“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
林佳夕的臉刷一下白了,耳邊彷彿又響起了男人下午的話——“我不喜歡有人妨礙我,更不喜歡無法掌控的感覺,即使是他也不行,所以,做好任務失敗的準備吧。”
夏仁秀滿意地看著女孩受驚的面孔,很好,這種牽著別人的鼻子走的感覺才是他所習慣的。
“我不喜歡有人在我面前耍小聰明,收起你的心思,回去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