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小慕抱著軟糯糯的小六六,一覺到天明。
某個被丟下的男人,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
天還沒有亮,就從床上坐起來,扭頭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鐘。
該死的,怎麼才凌晨一點?
她不在他身邊,時間都跟停了一樣。
餘越寒煩躁的掀開被子,穿著拖鞋,就朝著酒櫃走過去。
開啟酒櫃,給自己倒一杯紅酒。
一口飲盡。
又倒了一杯。
一個人,一瓶酒,一輪彎月。
等他喝完,已經一個小時過去。
酒勁上來,他重新回到床上,繼續睡。
可躺了半天,還是睡不著。
懷裡少了個人,總覺得缺了什麼……
他一個人過了這麼多年,以為自己早就習慣了。
可她不過到他身邊那麼短的時間,就改變了他所有的習慣……
他從沒有過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心裡像是缺了一塊。
可一想到她今天溜走時,嘚瑟的小樣,他嘴角又微微揚起。
算了,她那麼高興,就讓她再高興一會兒。
明天再把人逮回來。
餘越寒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又起來了。
一夜的煎熬,讓他的臉色看起來,格外的黑沉。
渾身都透著生人勿近的疏離。
扭頭看了一眼窗外,天剛剛亮。
窗外,冬陽透著暖意。
樹梢上的積雪都已經化了。
天氣很好。
可他的心情非常不好。
忍了一個晚上,實在忍無可忍。
隨便披了一件外套,準備下樓去把逃跑的某人給拎回來,再陪他睡個回籠覺。
剛走到客廳,就見助手正匆匆從外面進來。
看見他,連忙迎身上前。
「有結果了?」餘越寒看見他,腳步微微一頓,旋即,踱步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薄唇微啟。
助手忙不迭的回答,「不出所料,肖薇手上的那份dna報告是偽造的,她跟小小姐也沒有半點血緣關係,是文雅黛花錢請她來冒充小小姐的親生媽媽,想要藉機敲詐一筆。」
助手頓了頓,繼續道。
「警方還問出一件事情,不止是綁架和敲詐,之前跟年小姐起過衝突,被解約的小明星章琪,跟文雅黛也有經濟上的不正常往來,如果猜得沒錯,章琪的事情,也跟文雅黛脫不了關係。」
文雅黛做的壞事,現在是一件接一件被發現。
餘越寒對她的容忍,也已經到達極限。
「交給警方處理,該怎麼判刑,就怎麼判刑,需要提供證據的部分,讓律師去處理。」
「是!」助手恭敬的俯身。
旋即,想到別的,「寒少,已經確定肖薇不是小小姐的媽媽,我們是不是依舊按照原來的方向繼續調查?」
「……」
餘越寒靜默了幾秒。
腦海中,莫名閃過年小慕昨天那句話。
如果她不是為了救小六六說謊,而是真的是他女兒的親生媽媽,那該多好。
他斂起眸,薄唇微啟,「繼續查!」
助手很快離開。
餘越寒在客廳裡坐了一會兒,提步朝著小六六的房間走過去。
伸手推開房間。
準備叫她們母女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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