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不指名道姓,那她也不指名道姓,看誰怕誰!
白藍依倔脾氣一上來,也能抵得上十頭牛。
白青亭含笑低首,瞧著案几上各色佳餚,香氣撲鼻,扮相絕佳,又五顏六色的好看,可謂色香味俱全,引得人垂涎不已。
可惜了。
可惜在場來赴宴的盡些是個好八卦的,方才個個豎著耳朵細聽宮老夫人的一番胡亂鴛鴦配,這會聽著白藍依明諷暗刺的一番話又氣得頭頂冒煙,神色各異。
她想著,會有那麼一兩個沉不住氣的麼?
下一刻,像是聽到她心聲似的,那麼一兩個沉不住氣了。
張家姑娘道:“常言道,無風不起浪!如若真是坦蕩蕩,又何懼旁人的三言兩語?”
李家姑娘道:“都說是流言,可那互贈情愫的香囊卻還在宮三公子手上,那又豈能作得假的?”
楊家姑娘道:“一入宮府大門,宮二姑娘的院子誰人都不請,偏偏就請了某位姑娘,宮老夫人雖是數歲大了,可她老人家誰人都不說,偏偏就說了某位姑娘!”
馬家姑娘又道:“欲蓋彌彰,往常我倒不甚瞭解其意,如今我卻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這四個字當真詮釋得妙!”
……
白藍依氣得滿臉脹紅,拳頭攥了又松,鬆了又攥,大有方才不掀此時不掀更待何時的跡象,幸得她身後的楓葉、蠻草一人一隻手,死死壓著她的一隻手臂。
都說土娃也有三分泥性子,何況是素來錙銖必較的白青亭。
當下,她對白藍依使了個明顯的眼色,便站起身,緩緩走出案几。
白藍依一接收到白青亭的示意,明白過來白青亭是自有打算,又見白青亭已站起身來,她更是明白了白青亭要自已處理的意思。
即時鬆下了兩臂的緊繃,再無想掀桌憤起之念,又一個低斥,楓葉、蠻草即時放開了對白藍依兩隻臂膀的壓制。
方才各府的姑娘發表言論發表得正高昂之時,小二便暗下在一邊與白青亭說道,發表言論的姑娘們各是哪個府裡的姑娘,及簡單的與她介紹了一番她們各自的出身。
她幾個渡步便移到了方才最先出言的張家姑娘面前,這是位微胖面容秀麗的女子,約十六歲上下,也不知婚配與否?
這點,小二倒是未曾與她提及。
若是婚配了,她真想將這張家姑娘問上一問,倘若你家未來夫君知曉你這般多嘴長舌,他還會要你麼?
誠然,她自覺她是個不好不壞的人。
這種毀人清譽的人,張家姑娘幹了,她也幹了,那她待會要罵人家,豈非反倒罵回自已了?(未完待續。)
第二百六十一章生辰禮(2)
不妥,實為不妥。
於是,白青亭換了個說法:“這位張家姑娘,我聽聞你早年訂了親,卻因著已身早有心上人,令夫家知曉著惱,繼而解了與你的婚約,不知可有此事?”
說不毀人清譽,可到底還是毀了。
白青亭想了想,算了,成大事者何拘小節?
她這話一落,無疑是在火燙滾熱的油鍋裡撒下一把水,嗤的一聲,油滴四濺。
不多不少,油鍋周遭無一人躲得開,皆被濺得目瞪口呆。
幾個與張家姑娘相熟的女子相繼瞪大了雙眼,繼而有的憤憤,有的幸災,有的樂禍,還有的竟是悄聲質問了張家姑娘一句,是不是真的?
白青亭又稱步到李家姑娘案几前,因著有張家姑娘的前車之鑑,李家姑娘不由地站了起身,她露出個淡淡的,還算溫和可親的笑容:
“這位是李家姑娘吧?這位李家姑娘,你說我與宮三公子互傾情愫的香囊還在宮三公子手上,不知是否李姑娘親眼所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