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恆直直地盯著她:“我去哪裡找晴晴?你來告訴我!”
白青亭淚再次滑出眼眶,迅速得連她想阻止都來不及:
“我、我怎麼會知道……”
君子恆也是氣笑了:“你不知道?”
白青亭伸手抹去臉上一串又一串的淚珠,冷著臉色衝他道:
“知道!她去地府了!有本事你去地府找閻王,找他將明天晴的魂魄給你還回來,只要她一回來,我這具身子便還給她!”
君子恆問:“你說的是真的?”
未料到他竟還真有此一問,白青亭微愣過後,便更冷聲應道:
“真的!”
君子恆道:“那好,現在我得先照顧好她的身子,你把衣衫全脫了,轉過去。”
白青亭硬聲道:“我不換藥!”
君子恆糾正道:“我不是給你換藥,我是要給晴晴的身子換藥。”
白青亭聞言氣得差些咬碎一口銀牙,她雙手緊握成拳,五指中的衫裙被她緊捏著,瞬間皺得不成模樣。
君子恆再次道:“脫衣衫,轉過去。”
白青亭磨牙:“好!”
她緩緩轉過身去,又閉了閉眼讓自已先深吸吸幾遍,方將氣憤不已的心情平復下來。
她開始解開衣衫,直到只餘一件淺玫色的肚兜。
君子恆雙眼一直隨著她解衫的動作,直到最後一件內衫自他眼前落下,他突然想起他是有多久沒碰過這具身子了。
眸光不由漸漸深幽。
等了有一會,也不見身後他有動作,白青亭這樣涼颼颼地坐在他面前已有一段時日未曾過了,不禁有些不自在:
“不是要換藥麼?快點換!”
君子恆暗暗吞了下口水,強迫自已別再去想那些旖旎引人想入非非的場景。
開始著手解下她身上小二包紮的紗布,然後洗淨舊藥,換新藥,再重新包紮。
動作輕柔而小心翼翼。
他做得緩慢,她等得有些坐立不安。
好不容易君子恆重新包紮好了,白青亭立刻抓起內衣衫穿了起來,想她當初在洞房花燭夜都沒這樣不安過!
剛穿好內衫,白青亭便開口趕人:
“如你所願換好藥了!你可以出去了吧?”
君子恆沒有應聲,只是收拾起床榻上的雜亂瓶瓶罐罐及紗布之類的物什。
收拾好後,他提著藥箱下了床榻。
白青亭不由暗鬆了口氣。
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已竟然這樣沒用!
無論是右腳丫還是後背上的傷口,僅僅都是在君子恆重新敷上淺灰色新的藥粉時有些疼,之後其實並不怎麼疼,反而有點涼絲絲很舒服的感覺。
白青亭轉過側身坐了有半晌的身子,正坐於床榻上。
她看著君子恆提著藥箱放置在桌面上,然後轉過身又朝床榻這邊走來。
她擰了擰眉,他又想做什麼?
她緊緊地盯著他。
這樣的目光讓君子恆有些不舒服:“你這樣看著我,是將我當成土匪還是強盜?”
白青亭道:“我才不管你是土匪還是強盜,我看著你是因為我想知道你又走回來做什麼?”
君子恆再次掀開床帳。
白青亭看得眉頭擰得更深了。
君子恆心中好笑地看著她防備的模樣,面上卻不顯,只淡淡道:
“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現今夜又深了,這室內僅有這一床榻,我不走回來歇息,我該去哪兒?”
白青亭剛想讓他找別的地方睡去,豈料君子恆早是料到般道:
“你我是夫妻,共臥一榻理所應當,敢再說什麼讓我到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