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面等她的江鶴與高度緊張,一直在左顧右盼。
他怕等下被人看到,直接報警把池淺給抓走。
她這樣實在太……太像偷窺狂了!
房裡,牧聽瀾練完琴,本想出去曬太陽,想起昨天看到的可怕一幕,按下了這個念頭。
他坐著輪椅離開琴房,恰好經過走廊上的窗戶。
無意間一瞥,牧聽瀾瞳孔緊縮。
有隻碩大的壁虎趴在窗戶上,臉蛋因為太貼近窗戶擠得肉肉的,瞪大眼睛一個勁往裡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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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聽瀾:!!!
什麼鬼!?
牧聽瀾沒有離開,而是來到窗戶邊,用遙控器把窗戶開啟。
池淺剛要下去,看到窗戶自己開了,頓時一喜。
她雙手疊放在窗框邊邊,往走廊上四處張望。
“咦,怎麼沒人啊?”
顧嫿和狗系統在哪兒呢?
“你確定沒人嗎?”牧聽瀾冷聲問。
池淺低頭才看見坐在輪椅上的他,四目相對,她非常自然地朝他揮手:“嗨,朋友,你好嗎?”
誰跟她是朋友?
牧聽瀾抿著唇,“你為什麼要趴在我家窗戶外面?”
池淺:“這件事說來話長,其實我看到一個偷窺狂進了你們家,不太放心就上來看看。”
“我看你更像偷窺狂吧。”牧聽瀾蒼白的面龐上一片冷然,“沒有下次,請你立刻離開。”
說完他轉動輪椅離開。
輪椅倒了。
池淺:?
她啥也沒幹啊,這人碰瓷啊??
牧聽瀾蜷縮著倒在地上,雙手無意識地捂著膝蓋,冷汗從額角不斷滑落,疼痛難忍。
池淺腦袋探進窗戶,“hello?你還好嗎?”
牧聽瀾:“我藥……”
“你要啥?”
“藥……”
“那你倒是說要啥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要什麼?”池淺一臉無語。
這人都痛成這樣了,咋還不知道個好歹呢?
小鷹猶豫了下:“他說的會不會是吃藥那個藥呀?”
黃金小麵條:“好可憐,他好像要死啦。”
池淺想起昨晚看的動畫片,死者第一現場發現人,一定會被認為是兇手!
不行,她沒幾年可活了,不能浪費時間去坐大牢!!
池淺騎著魔杖飛進去,一把扛起牧聽瀾:“哥們你先別死,你千萬要挺住啊!”
牧聽瀾嘴唇動了動。
池淺:“你家紙筆放哪兒了?我去給你找來,你先寫完遺書證明了我的清白再死成不成啊?”
牧聽瀾:“……”
紙筆沒找到,池淺找到了他的藥,二話不說塞他嘴裡,再灌一杯水進去。
水珠順著牧聽瀾分明的下頜線流淌到領口,洇溼了一小部分,露出好看的鎖骨。
他嗆得咳嗽了兩聲,眼尾泛起了緋紅,原本清冷疏離的容顏柔化幾分。
牧聽瀾傷處疼痛緩和,撩起眼皮去看池淺。
她像是鬆了口氣的樣子,一把扛起他,給放回了輪椅上。
牧聽瀾:“……謝謝。”
池淺擺擺手,“沒什麼,這是你應該謝的。”
個龜龜的,差點嚇死她,還以為要坐牢了。
牧聽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