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江鶴小心翼翼喊了一聲。
不知為何,大人現在的表情讓人莫名有些不忍心看呢。一定是他事情沒辦好,讓一直以來精心栽培他的大人深深失望了。
江遠朝回神,眸光深深看著江鶴。
江鶴咧嘴笑笑:“大人,您別這樣,屬下看著怪難受的,以後屬下保證好好幹,再不讓您傷心了”
江遠朝指指門口:“要不說正事,要不滾出去。”
“是,那還是說正事吧!”江鶴立刻直了直腰,接著道,“黎姑娘不是進了蘇尚書府嗎,屬下就扮成個賣冰糖葫蘆的小販,站在尚書府外面等啊等,終於把她給等出來了。屬下原本是想繼續跟上去的,誰知還沒行動呢,黎姑娘就站到了我面前!”
“然後呢?”
“然後她就說,嘿,小哥,昨天咱們在五味茶館見過吧?屬下不承認,她就讓婢女買了幾支糖葫蘆,臨走前還提醒屬下以後再賣糖葫蘆別把臉塗黑了!”
“噗嗤。”聽到這裡,江遠朝輕笑出聲。
江鶴怔怔看著,心道:大人這樣的笑可真少見。
江遠朝斂了笑,淡淡道:“出去吧。”
江鶴受寵若驚。
大人居然沒叫他滾,可見對他今天的表現也沒有那麼失望嘛。
江鶴鬆了口氣,走到門口聽身後傳來一句:“記得把今天的馬桶刷了。”
江鶴腳下一個趔趄,扶著門框狼狽出去了。
江遠朝收回目光,彎唇輕笑起來。
看來,那小姑娘有些生氣了,這是藉著打他屬下的臉來提醒他呢。真是個聰慧非常的丫頭,也不知是否已經猜到他是錦鱗衛了?
江遠朝忽地對下一次的見面有了幾分期待。
到時候試探一下好了。
泰寧侯府的花園八角亭裡,朱彥與朱顏兄妹正在對弈,一個丫鬟走來把信箋奉上:“姑娘,是尚書府蘇姑娘給您的信。”
朱顏伸手把信接過來,衝朱彥笑笑:“五哥,我跟你說,別看每次下棋你都能碾壓我,若是對上洛衣,可就不一定了。”
朱彥抬手,輕輕敲了敲朱顏額頭:“別在男子面前隨意提姑娘家的閨名。”
放眼京城,若是有下棋贏過他的女孩子,他只能想到一人而已。
說起來,他們三個當初與黎姑娘相處那麼久,除了知道她在家中排行第三,還一直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呢。
“古板!”朱顏吐了吐舌頭,把信開啟,掃過內容立刻目露驚奇。
對面而坐的朱彥雖因妹妹的表情心生好奇,卻好風度沒有出言詢問,反而是朱顏主動說道:“還真是奇了,洛衣居然邀我為一人聯名舉薦入馥山社。”
朱彥聞言笑笑。
朱顏眨了眨眼,晃著通道:“五哥猜猜那人是誰?”
朱彥心中一動。
七妹這麼說,他還有什麼猜不出來的,那人定然是黎姑娘無疑了。可一想到上次惹了妹妹不高興,他還是佯作不知,笑問道:“誰啊?五哥可猜不出。”
朱顏一聽,很是滿意。
她可不想兄長時時把哪家姑娘放在心上,這和那姑娘好壞無關,嗯,主要和她心情有關。
一想到自小疼愛她的兄長快要娶嫂嫂了,還真有些不是滋味。
“是佛誕日被無梅師太召見的那位黎姑娘,五哥還有印象不?”
“沒……”
朱顏已是無心下棋,喃喃道:“還真想看看能讓洛衣心服口服的人棋藝究竟如何高明呢。”
“對了,你們馥山社什麼時候再聚?似乎有段日子沒動靜了。”
朱顏聞言,面上浮現幾分傷感:“我們社長不是才病故了沒多久,再加上北地英靈們的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