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梓墨好笑搖搖頭,吩咐丫鬟把她尚未用過的月事帶給寇青嵐送進去。
不多時寇青嵐從淨房出來,一臉彆扭的表情。
寇梓墨笑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女孩子都這樣。”
寇青嵐咬咬唇,才道:“大姐,你說黎三姑娘怎麼知道的?就算她瞎蒙,也蒙不了這麼準啊。”
“是啊。”寇梓墨親手倒了一杯熱水遞給寇青嵐,“所以她必然不是瞎蒙的啊。”
寇青嵐下意識握緊了杯子,因為腹痛,面色蒼白:“難道說,她真能看出來別人什麼時候來月事?就算是太醫署的太醫,恐怕也不能吧?”
“太醫署的太醫,也治不了表哥的燒傷。好了,二妹,你身體不舒坦,快些回去歇著吧。”
勸走了寇青嵐,寇梓墨坐下來,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敲打著床沿。
黎三姑娘比她想象的還要厲害,希望表哥臉上燒傷能夠改善吧。
三日轉瞬即逝。
喬昭再次登了寇尚書府的門。
這次見面的地方依然是那片竹林前的空地上。
“黎三姑娘,就拜託你了。”寇梓墨衝喬昭欠欠身,而後拉著寇青嵐去了路口處,以防再有旁人闖進來。
喬昭目不轉睛看著喬墨。
喬墨被她看得太久了,輕咳一聲問:“怎麼樣?”
“哦,什麼?”
見面前的少女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喬墨無奈笑道:“在下是問黎姑娘,我體內是否又有了零香毒?”
“這個看不出來的,因為時間太短了,需要測一測。”
喬墨:“……”那剛剛黎姑娘目不轉睛在看什麼?
“伸出手。”
喬墨老老實實把手伸出來。
喬昭從荷包裡摸出一根銀針和一個花生形狀的小玩意,先用銀針刺破喬墨指肚,緊接著把銀花生一捻,居然就開啟了,其中一半是空心,另一半則放著凝脂般的膏體。
喬昭從喬墨指肚擠出幾滴血來,落入盛放著凝脂膏體的半個銀花生裡,輕聲解釋道:“若是血液中有零香毒,這白玉色的膏體會變成淺紅色。”
話音才落,半個銀花生中的凝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淺粉色,色澤漸漸加深。
喬昭抬眸,與喬墨對視。
喬墨神色沒有多少變化,淡淡道:“家逢不幸,在下又喜靜,來到尚書府後,貼身伺候並負責送飯的小廝只有一個。”
“這個小廝是誰給喬大哥的?”
“尚書府是在下的外祖母當家,不過如今大半事務都交給了在下的大舅母。我們兄妹前來投奔,衣食住行等事都是大舅母安排的。”喬墨很是客觀陳述著,補充道,“不過這說明不了什麼。”
喬昭點點頭。
既然外祖母把管家權利漸漸交給大舅母,大舅母安排這些都是理所當然,她派來的小廝,不能說明下毒的事就和她有關。
只要是人,就存在著變數,小廝有可能是聽了大舅母安排行事,也有可能被不知哪方的勢力暗暗收買。
“所以這依然是件難解的事,讓黎姑娘費心了。”
喬昭面上不見半點氣餒之色,反而笑笑:“現在至少肯定了小廝有問題,所以從他下手就是了。”
喬墨神色淡淡:“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今知道小廝有問題,可以防備一二,若是趕走了他,反而打草驚蛇。”
“喬大哥說的是。”喬昭頷首。
如今幕後兇手只是讓小廝暗暗下毒性小、潛伏期長的零香毒,萬一逼急了,給大哥下砒霜,那就哭都來不及了。
大哥與幼妹寄人籬下,手上沒有可用之人,顯然是顧忌這點,不能輕舉妄動。
可她不把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