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知道被沈氏攔下的那匣子信嗎?
晨光說,那些信是邵明淵在滴水成冰的北地寫給她的,她很想看一看,以前被她認為冷情冷性、滿腔熱血都給了國家百姓的人,會對自己的妻子說些什麼。
只可惜,現在的她沒有任何理由去看那些信。
喬昭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她曾經也是給邵明淵寫過信的,只是沒有得到過隻言片語的回覆,便不曾再寫了。不知道她寫的信也在那匣子裡面嗎?
若是在,邵明淵是否會看到?
一時之間,喬昭說不清是期待他看到,還是期待過去的一切痕跡徹底消失。
“黎姑娘,庭泉怎麼樣了?”眾人紛紛問道。
“三姑娘妙手回春,我們將軍已經醒了。”晨光高興地道。
“這位姑娘是大夫麼?”靖安侯終於醒過神來,大步走來。
他雖個頭高,卻很清瘦,兩鬢的白髮比同齡人要多。
短短兩三年,靖安侯真是蒼老多了。喬昭心中想。
“見過侯爺。”她行了禮。
靖安侯一怔:“小姑娘認識我?”
“並不認識。只是看您的氣度與年紀,應該是邵將軍的父親了。”
“原來如此。請姑娘先留步,我去看看犬子。”
喬昭立在庭院中,見所有人全都湧進邵明淵所在的房裡,對晨光道:“走吧。”
“三姑娘,侯爺不是說先等等”
喬昭笑笑:“我又不是大夫,難道要留下來等靖安侯審問嗎?”
晨光一聽,連連點頭。
三姑娘說的可真有道理,他再不走,難道等將軍秋後算賬嗎?
小車伕帶著喬姑娘趕忙跑路了。
“父親。”邵明淵一眼看到了靖安侯。
“明淵,你怎麼樣了?”靖安侯擠到邵明淵身邊,打量著兒子。
池燦忍不住道:“侯爺想知道庭泉怎麼樣了,何不回去問問侯夫人。”
朱彥輕輕拉了拉池燦。
他們是庭泉的好友,在靖安侯面前就是晚輩,再怎麼氣憤,可以把邵景淵痛扁一頓,但給靖安侯難堪就失禮了。
“拾曦,讓你們擔心了。我現在不要緊,正好有些話要和父親說。”
朱彥拉著池燦對邵明淵笑笑:“那我們先回去了。”
屋子裡只剩下父子二人。
靖安侯打量著邵明淵蒼白如雪的面色,心情沉重嘆了口氣:“明淵,我聽說你吐血了,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並無大礙,是體內寒毒造成的,吐出來反而好了。”
靖安侯眼神一縮。
次子寒毒如此嚴重麼?
他的寒毒,是當年中了敵軍埋伏掉進了冰窟窿裡落下的,這麼些年來可謂是受盡折磨,可即便如此也沒有到吐血的地步。
靖安侯一下子覺得胸口有些熱。
那裡放著邵明淵送給他的驅寒丸。
明淵體內寒毒如此嚴重,卻把驅寒丸給了他
靖安侯忽覺眼眶有些溼,喃喃道:“明淵,是為父對不住你。”
邵明淵沉默了片刻,抬眸看著靖安侯:“父親,明淵有個問題想問您。”
“你說。”
“我真的是母親的親生兒子嗎?”邵明淵一字一頓問。
第261章 沈氏的真面目
這個問題,他曾想過很多次。
如果是,為何都是兒子,母親對他的態度和對大哥、三弟的態度如此天差地別?
如果不是,他又是從哪裡來的?
老人們都說他是母親難產生下的,當時足足請了七八個有名的產婆。
他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