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風尋殿。穿著金色龍袍的皇上落下一粒棋子:“輸了。”段瀟雨驀然回過神來,看著已定輸贏的棋局,嘆道:“的確,我輸了。”皇上擺了一下手,身邊的太監很識趣的把棋盤拿走,換上兩盞茶,茶香從茶盞中飄出……
“你不是輸給了我。”段瀟雨把全身的重量靠在椅背上:“此話何解?”皇上笑道:“你輸給了那個女人。”他若不是為了那個女人,鳳鳴國那隻煮熟了的鴨子,豈會飛了?他若不是為了那個女人,今日又豈會走神,輸給自己。淺紫色的眸子斂上一層霧氣:“是啊,我輸給了她。”如果,他能像曾經一樣,做到什麼都不在乎,那就好了。至少現在就不會有心痛的感覺。
皇上依舊是笑:“我從未想到,像你這樣的人,竟然會對一個女人動心。”“我也沒有想到。”“怎麼?直到現在,你還是沒有徵服了她嗎?”“如果征服了,我就不用苦著一張臉了。”“也對。”
皇上拉著段瀟雨閒扯了老半天,才肯放他走。出了皇宮,段瀟雨才發現夜色已經深了。她,今天過得還好嗎?這麼晚,她應該睡了吧。馬車緩緩在路上前行,段瀟雨雙手枕在身後,微眯上眼……回到段府,段瀟雨一如既往的直接走向了蘇明沫的房間。開門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到,段瀟雨走到床邊……“誰?”她,她竟然還沒睡?他點燃了蠟燭:“是我。”她提高警覺:“你來做什麼?”“我,只是看看你。”“出去。”“……”“我叫你出去。”他抱住了她,聲音有些低沉:“沫兒……我是你丈夫,別一次又一次的推開我,好嗎?”她趁他沒防備,一腳踹到他肚子上:“滾出去。”
“蘇明沫,你怎麼就這麼狠?我是你丈夫,難道連抱你一下的權利都沒有嗎?”他把信擺在她的面前,任她傷害,把尊嚴放在她的腳下,任她踐踏,只因為,他愛她,可是,為什麼對於自己的付出,她就能做到不屑一顧呢?她的愛,能分給那六個男人,卻不肯分給他有點,他苦笑,就算他現在名義上是她的丈夫,可在她心裡,他什麼都不是啊。
她倔強的揚起臉:“段瀟雨,我現在已經安分做你的妻子了,還不夠嗎?你到底要我怎樣你才甘心。”安分做他的妻子?她有嗎?她有讓他抱過一下,親過一下,碰過一下嗎?而且,她的枕下……他緊緊的捏住她的手腕:“你真的有安分做我的妻子嗎?別告訴我你枕下的那把匕首是放著好玩的。”“是,我是用來殺你的,我現在殺不了你,總有一天我可以殺了你,你這個無惡不作的大壞蛋,你就是該死,你讓玥歌失去了所有的親人,你能體會到他每天被噩夢驚醒,痛得窒息的感覺嗎?段瀟雨,你毀壞了多少人的家園,你數的過來嗎?你留在這個世界上,就是一個禍害。你去死,你去死……”
她說的每一句話,都猶如一把刀,在他的心口上劃了一刀又一刀,知道鮮血淋漓……瞳孔的 顏色越來越深,他幾乎將她手腕的骨頭捏碎:“蘇明沫,既然你這麼恨我,恨不得我去死,好,很好,我偏偏不去死,我會做盡一切讓你更恨我的事,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對吧?我偏要把你囚在我身邊,你愛那六個男人,不想讓他們受到傷害對吧?我偏要把他們抓起來,往死裡折磨。”“你想要做什麼?”“你說呢?”“你敢?”“我怎麼不敢?”他狠狠甩下她的手:“蘇明沫,你告訴我,我怎麼不敢了?”看著他深紫的瞳孔,蘇明沫終於趕到了害怕,她連連後退:“你,你別過來。”他緊繃著下頜線條,一步一步朝她靠近:“蘇明沫,你不可能從我身邊逃得掉的。”那一夜,他對她使了咒術。鎖情咒。他冷笑,中咒之人,會忘記自己愛的人,包括,與所愛之人有關聯的任何東西。
她的身體負荷不了這麼強的咒術,昏迷了整整七天。七天,他不眠不休的照顧著她。而在這七天中,他做盡了一切會讓她恨自己的事。只是,她中了他的咒,已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