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蹙眉,輕輕摸了摸她的右臉:“怎麼弄的?”
“什麼怎麼弄的?”疑惑……
“臉上的傷怎麼弄的?”
他的手撫過她的傷口 ,指尖冰涼的感覺傳到她的心底。
蘇明沫輕顫了一下,抬起頭努力的想著該怎麼解釋這傷怎麼來的,眨了眨 眼睛,目光無意間掃到了安樂兒的手上,有了……
“嗯,那個,樂兒晚上睡覺不太聽話,那指甲都挖到我臉了,沒關係的,就一點點小傷。”蘇明沫還拍了拍自己的臉,證明那小傷真的不礙事。
安樂兒那叫一個委屈:“我睡覺很聽話,才不會挖到你的臉,姐姐壞,冤枉我。”
呃……
蘇明沫心裡真想用鞭子抽死這惟恐天下不亂的小屁孩。
亂夜修長的手指在她傷口處徘徊:“沫兒,這是劍傷吧。”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他不可能連劍傷都看不出來,雖然傷口很小。
蘇明沫一陣慌亂:“不是,在呢麼可能,你一定看錯了,明明是樂兒的指甲挖到的。”
“才不是,姐姐騙人。”
“安樂兒……”怒視……
“哼……”安樂兒嘟起小嘴。
亂夜輕聲道:“好了,如果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你,沫兒,梳洗一下吃飯吧,我們吃完飯便去萬花樓,可好?”
蘇明沫點了點頭:“好吧。”
蘇明沫剛一跳下床,敲門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敲門的丫鬟慌張道:“公子,月公子不見了。”
“什麼?”亂夜快速下了床去開門,“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丫鬟低著頭,唯唯諾諾道:“自從公子來到夜華宅後,一直都是月公子負責您的飲食,今天我見他上午了都還沒起床,便去叫他,沒想到怎麼敲門他都沒反應,我怕他出事了便闖了進去,沒想到在桌上看到了這封信。”
“信呢?”
丫鬟舉起了信封,亂夜結果信便揮手讓丫鬟下去。
亂夜關上門走到了軟榻處,蘇明沫有些微微緊張起來。
拆開信封,裡面只有一排清秀的字:夜,我帶著水兒走了,切勿尋我們。
亂夜把信重新裝進信封,奇怪道:“月怎麼會無緣無故的離開?”
安樂兒眨巴著大眼睛。
亂夜轉過身去,輕易捕捉到了她眼裡稍縱即逝的異樣。
“沫兒,臉上的傷與他有關,對嗎?”
蘇明沫不語。
他有預感,她的傷一定與亂月有關,只是,他想不明白,他們兩人,究竟有什麼矛盾,還有亂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夜,別問了,我什麼都不想說。”
“可是,沫兒……”
“好了。”蘇明沫笑著拍了拍他肩膀,“我這不是沒事兒嗎?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還有,夜,答應我,不許再提這件事了,也不要去找他們了。”
“好,答應你。”亂夜把下巴靠在她的頭上,聞著她獨特的法相,如夢般開口,“以後有什麼事不要一個人承擔知道嗎?沫兒,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啊,有什麼我可以和你一起面對。你不曉得我的心裡有多後怕,如果你昨天晚上出事了,你要我怎麼辦才好,沫兒,你也要答應我,以後不許做危險的事,如果要做,也要叫上我知道嗎?這次,我就不與你計較了。”
如此煽情的一番話,蘇明沫聽了心裡那個感動啊,蘇明沫正想張口煽情一把,煞風景的生硬又起來了……
“也要叫上樂兒,不然樂兒哭給你嗎看。”
亂夜滿臉黑線。
蘇明沫嘴角抽搐。
豔陽高照。
池子裡的水仙盛開的正漫爛。